苏御安低头往嘴里塞着包子,淡淡地说:“我有恋人,他很好。”
我擦!就你这样还有妹纸要?
建军漂浮在苏御安身后,猛地一瞪眼睛:“御安,他说你没有妹纸要!”
你妹啊,你他妈的是什么坑爹鬼?我想啥你都能知道!田宇惊囧地看着小幽灵,被戳穿了心里话,他赶紧收回视线对着苏御安尴尬地笑着,“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无所谓。”苏御安赶紧吞下包子。建军的能力突涨,该来的快来了。他瞥了眼田宇,“我的恋人本来就不是女人。”
咦?田宇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腰带和领口。苏御安压根没搭理他自恋的反应,坐在地上准备休息。田宇紧张地用屁股往后蹭,至少离这个喜欢男人神神秘秘交了一堆鬼朋友的邋遢男远一点。
“说点什么。”苏御安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忽然开口。
田宇被他吓了一跳,屁股也不敢蹭了。他紧张地咽咽唾沫,“说,说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
忒坑爹了,这种情况下他要说什么?田宇绞尽脑汁,最后决定讲个笑话。
说从前吧,有个男的横穿大沙漠。走啊走啊好寂寞。男人嘛,总是需要时不时解决一下生理需要的。可大沙漠哪找女人去?男人就把主意打在了他的骆驼身上!可身高不够,他费了很大的劲把行李堆放在骆驼屁股后面,刚要提枪上阵,骆驼优哉游哉地往前走了两步。妈的,够不着了!男人又下来,吭哧吭哧把行李也往前挪,挪到骆驼屁股后面,爬上去再次准备提枪上阵!那骆驼回头看了这SB一眼,继续往前走了两步。男人痛骂几句,继续挪动行李。如此这样折腾了七八回,他也没能上了骆驼,男人累的气喘吁吁,都快哭了。这时候!对,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跑出来一个妖娆性感的美女!美女快渴死了,男人就把自己的水分给她,美女感激他,含羞答答地说我可以回报你哦,你想怎样我都可以。男人一听乐了,一把抓住女人的双手,急切地说:“求求你,帮我拉住骆驼!”
“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哈哈哈哈哈!”田宇讲完笑话自己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结果闭着眼睛的苏御安半点反应没有,漂浮在他身边的几个鬼打了哆嗦,“好冷!”
“呵呵,那个,今晚气温低。”田宇尴尬地给自己找台阶下。
苏御安睁开了眼睛,看着嘴角都在抽搐的田宇,忽然说:“你是个好人。”
“可不是么。”那就赶紧放了我!
“你被选中总会有些原因。你们家有人会道法吗?”
田宇茫然地看着苏御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苏御安皱皱眉,干脆坐直了身子仔细打量田宇。
两个人几个鬼,在寒冷的小房子里面面相觑。时间,仿佛被深冬冻结,不知道相互观瞧了多久,苏御安有些失望叹息一声,“我看不出你有什么特别。”
“看到我就好,其他的不必在意。”
田宇的声音和口气发生了变化,苏御安急忙扫过手上的表,十点整!田宇,不,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田宇了。苏御安警惕起来,先挥手把战战兢兢的几个鬼收入瓶内。随后起身,正面对着悠然自得的“田宇”
“你很准时。”苏御安不冷不热地说。
已经变了的田宇优雅地点点头,“我也很想再见你一次。”
“上一次是在海底酒店吗?”
“在你梦里。”
苏御安哑然失笑,“我想起来了,你让我看到亲手掐死御信的假象。”
“你怎知那是假象?”
微微蹙起眉头,苏御安忽然发现有哪里别扭着。可究竟是什么他一时又难以辨清,就顺着往下说:“或许那不是假象,你有能力让那一幕变成真的。可我不能也做不到伤害御信,所以我觉得应该做点未雨绸缪的事。”
“哦?”它的双手扎进了袖子里,悠然自得,“你做了什么?”
“削弱你的力量。”苏御安坚定地回答,“你的役使已经死了,虽然你根本不在乎。但事实上,你少了一个办事的棋子。剩下的一半没有意识被封印着,另一半还在我这儿。换句话说,只要不让你跟自己的其余部分融合就可以。”
“不错,你猜对了。”它似乎很满意,甚至还有些笑意,“但是你觉得能做到么?”
“为什么不能?”苏御安也跟着笑了起来。缓缓拉开了身上脏兮兮的羽绒服,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光溜溜的胸膛上画满了古怪的字符,完全看不出本来的肤色。对面的它神色一凛,眼神闪过一丝狠厉!
“怎么样,对我的准备还满意么?”
“很好。”它冷笑着说,“看来,你已经长大了。居然学会了封鬼印。我很好奇,是谁交给你的?”
“不知道。”苏御安实话实说,“我在想着怎么封印体内的你,这个东西就自己在我脑子里冒出来。”
对面的它忽然冷了脸,阴仄地咬牙切齿,“苏臣,真多事。”
原来是爸爸!苏御安丝毫不觉得惊讶的同时在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他从口袋里拿出金锣柄,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它走过去,“来吧,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死。”
“好大的口气!”言罢,它的手也从袖子里抽出来,随便挥挥手,整个小屋子坍塌崩溃!宽广荒芜的田野里,一人一鬼站在废墟中,阵阵阴风袭来,席卷着阵阵孤魂野鬼的哭笑声。
苏御安的眼睛变成了殷红,他脸上的笑跟鬼王有了几分相似。阴冷的,令人不寒而栗。他盯着跟自己有三米距离的它,笑道:“你比我身体里的那个强很多,至少你不恶心。”
闻言,它忽然皱了皱眉,这样的变化闪瞬即逝。可还是被苏御安捕捉到了!那没来由的违和感找到了答案,他更加确信这一步没走错。
鬼王的意识能力不弱,引起的阵阵阴风将周围的孤魂野鬼都卷了进来。一张张扭曲狰狞的脸在风中乍隐乍现,就跟海底酒店那时候一样,一个吞噬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