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我举手便将玉朝远处用力掷去。怦,几丈外气浪一波一波地呈弧形弹来。
“哈哈哈~”那和尚狂笑。“我得不成,你也休想得成!”笑得几近变态。
我心头一阵,顿时清醒。“你~你~”一时大意竟中了这和尚的迷魂术。
“等下跟你清算。”我指着他的手朝空一甩,急奔那响动处而去。
坑。一只大坑,坑底平稳。深陷数丈,几缕斑落的阳光斜扫地表撒落在坑里。
我站在坑沿,倒抽一口气。
一个男人,一个*的男人垂头丧气地坐在坑底!
我的玉,我的玉不见了!
四野香风,晚霞结凝如晕圈。
我揉了揉眼,再次确认感观。没错,是个男人,垂着头,长长的黑色发丝披散了一背。背对着我的方位席地而坐,而且……*!
诡异!说不出来的诡异!
四周的土灼焦成一片,而他竟毫发无损!
和尚小心地靠过来,和我对看一眼,一脸痴呆,竟也沉默下来。
空气死寂,几缕细沙顺着坡壁沙沙地向下划落,还散发着丝丝硝烟。
真受不了这股子煎人的沉闷,砰一声,一粒石子从我脚下一飞而起。身旁和尚夹着屁股不自觉地抖了抖脸上的肥肉。
“趴趴趴”石子打着滚跌到那人脚边,停了下来。
他从石头上缓缓地抬起眼看上来,几缕光打在他的脸上,使他的眼闭成了一条*的小缝。且等他再次举目的时候,我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清晰地看到一副发直的眼神,满眼的迷茫,似是知所以而又不知所以然地困惑着。那眼神那么明显,以至于其他的五官已模糊不清。
“他怎么了?”和尚揪着眉头凑过来闷闷地问。
“你问我?我问谁?他怎么了关我什么事,你还我的玉来!”
和尚吓了一跳。伸出肥手拭了一把额上的汗,伸手一指说:“一定在他身上!”
我把目光收回,落到这来自蛮荒时代的坑人身上。
我听说现在的人追求标新立异的个性,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能这么若无旁人地裸露的。且他半天不搭理人,这让我恼火。
“喂~问你,看到一块玉没有~没有~没有‘”回声穿荡。妈,这坑比想象中深。
“怪怪滴。”和尚吐吐舌头揣着袖子说,象极了那看热闹的闲人。
“喂,那个人……人……人……”仍旧是我的回音。
“要下去看看吗?”和尚又缩着头说。
我寒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忽然扯出一个笑。和尚马上知道自己不该说话了。
啊一声,他被我踹了下去。
“下面的风景如何……如何?”
“还好……很好……”和尚竟缠绵地呻吟。
“啊……”
“啊……”和尚百般地悱恻,听得人汗毛直竖,趴在男子身后不再动静。
空气又一次陷入死寂。
一弯新月悄上枝头,耳伴风声越渐地寂廖。
“喂……喂”我有些心慌。大抵这顿时间象长得象几个世纪,静得丢下什么种子在地底下抽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