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嘴角一仰,意识到胖子也似乎只想点到为止。便自在的退开身子,
寒胖子扫了一眼手中的空杯,兴许是洞房夜深觉得太幸福了,脸上毫无怒意,双眼含笑,似是欣赏,又似是充满了期待。寒胖子高声一喝,吩咐下人道:来人哪,把我那坛陈年女儿红拿出来。我要和这位小兄弟痛饮不归。对于酒鬼,正中下怀,何乐而不为?
红烛为谁燃,今夜你不在身边?烛火摇曳,又似是残泪涟涟。喜房中,深阁里,新娘子独自坐在床前,烛影将孤寂的身影拖得长长。煞是寂莫。哎,远远的,幽幽的,不知道是谁在叹息。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细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是谁呢?新娘子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一条黄影从黑暗处悠悠的迈出来,烛光下一张女人的脸,一双眼睛深遂,目光似是幽幽怨怨。没错,不是那*的小蝶是谁?
新娘子似是羞忿了,又不安的扭动起身子。“姑娘请自重!”
新娘子委屈的责怪着,声音悲悯些些,也许是哭过了。
小蝶觉得盖头下的新娘子声音有些怪怪的。似是被捏着嗓子。小蝶一脸柔情蜜意无比温柔的望着新娘子妙曼的身子,无比怜悯:“可怜一朵鲜花要插在牛屎上,哎。”
又是一声怜惜无比的叹息。小蝶就是小蝶。*倜堂的小蝶哪。喜欢女人的小蝶!见新娘子沉默不语欲语还羞的模样。小蝶满心的欢心。手拿凤挑轻轻向盖头一挑。幻想着盖头下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还有那含怨含恨的凄美目光。那妙曼的身姿。
小蝶满心的欢心的拿起凤挑轻轻将盖头一挑。“啊,夜叉啊!”
小蝶丢下挑子,也顾不得是门还是窗急急就跳出去了落荒而逃。比见了鬼还要慌乱。
只听得扑哧一声,被掀开了盖头的新娘子笑得花枝乱颤动,似是笑够了,才悠悠的转过身子,七彩的霞凤下,一张青面眦牙的脸被一团团胭脂粉红涂得惨不忍睹,乌七八糟。这道是谁,一细看,这不就是白小兽口中叨念的小冤家绿绿么?涂得那么浓的装象个食尸鬼似的,她还念念不忘的翘起莲花指捏着尖尖的嗓子对着小蝶的背影喊道:“冤家,别跑啊,你不要奴家了么?”
绿绿翘着嘴开心的偷笑,等笑够了。她才注意到的房间里已多出了一个人来,多出一个水当当的美人来。绿绿惊道:“你是何人,你怎么来的?”
为什么她想发个财就这么不容易,老是这么多的闲杂人等。
只见美人玉面含情,眉角带勾,那精致的容颜,那玲珑的身段,无不动人心魂。难道她才是堕入凡间的仙子?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细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美人似是回味无穷,又象是诗性大发,摇头晃脑的念起方才小蝶的诗来,将小蝶的调调学了个十足十,煞是有模有样。说罢还嫌不过瘾,一双洁玉般的玉手就向绿绿胸前伸去。
绿绿闷闷的哼了一声,根本就没有看到她什么时候出手,两眼就沉沉的昏睡过去。。
美人惜悯无比的抹着绿绿身上的七彩嫁衣,一脸含着蒙胧的陶醉在月光下沉思起来。
“咚……咚……”江胖子那沉重的脚步声渐逼渐近。美人将绿绿软软的身子拉下盖头端坐床头。“吱”二页红木精雕细琢的杏红大门应声而开。寒胖子进来了。
寒胖子步伐凌乱,脚下跄踉。跌跌撞撞地撞了进来。嘴里只沉沉闷哼了一声,身子一软,肥胖的身子整个栽了下去。
水美人眉头微皱,探出二根玉指往胖子鼻息一试,还好,还有一线气息,她轻轻扯下绿绿头上的红盖头,轻叹了一口气,轻身一纵,便消失在月色里。
小蝶睁着惊恐的眼睛,在窗下暗自吁下一口长气,站起身子这才对着隐蔽的窗户外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
忽的窗台人影一闪,水美人俏生生的身影已经盈盈阿阿的站立在小蝶面前。小蝶面无血色,声音颤拌的问,“你是人还是鬼?”
水美人睁开蕴满雾气的眼瞅了小蝶一眼,摇摇头,轻身再次消失于月色里。
胡青此时已赶到,小蝶摊开手,无可奈何的笑道:“这胖子,都不等我出手,自已给摆平了。”
“就凭你?”胡青当然不信,他面色一凝,伸出手把了把胖子的脉搏,轻声道:“是追魂七步散。”小蝶面色一惊:“这家伙也来了?”
胡青点点头,又摇摇头,心中充满了疑问,半天后兀自叹道:“咱们还是快把这里收拾一下,溜了吧,今晚果真是高手云集啊。”说罢又急急嘱咐小蝶道:“快把我先把他移到床上,你且运功替他封住气脉。”小蝶不服的冷哼一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