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我静静地看着蝴蝶飞去的方向,缓缓放下自己的手,微微垂眸。
银色的发丝被吹拂而过的风吹到眼前,飘摇着,又缓缓落下。
两只青色的小鸟站在肩头,兴奋得啾啾叫着。
"您怎么出来了?"
"是因为不够舒适么?我给您换一个新的吧?"
我垂着脑袋,翻转手掌,一把剔透而锋利的剑伴随着些许零星的光点蓦然出现,赫然是本命灵剑——灵。
"塞缪尔。"
"我在。"
"你的命是我救的,对吧?"森冷的寒意顺着剑身往下滑去。很快,这一小块地方便布满了寒霜。
"是的。"
"那么我现在取回,可以么。"
山崖上的风越来越大了,白色的寒霜迅速蔓延开来。很快,不远处的枯木上就结了厚厚的冰层,大大小小的冰棱在山崖处倒挂着,看起来尖锐又冰冷。
两只小鸟对视一眼,扑棱着翅膀离开了。
一朵晶莹剔透的冰花被凛冽的风吹向塞缪尔的方向,冰花呈六角形,看起来精致又好看。
可是,当它接触到对方的发梢时,如同骇人的猛兽一般迅速结冰并且蔓延开来。
塞缪尔毫不在意地抬手拂了拂,结冰的地方立马融化。
"当然可以。"
"但不是现在。"
"老师,您教过我识字,礼仪和音乐。但是还没教过我武术呢。"
"你最好认真点。随随便便就死了,可没法让我尽兴。"
塞缪尔把剑横在身前,仍然是一幅温和的模样:"好。"
我看着他,背对着悬崖往后退了几步,银白色的长靴感受到悬崖边缘的踏空,又毫不犹豫地往后踩了一步。
身体往下坠,长长的白色发丝随着风往上滑,擦过我的脸庞,而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塞缪尔有一瞬间的楞神。
大片大片的蝴蝶猛然从山崖下涌上来,带着白色的微光,在昏暗的夜里看起来格外亮眼,我借着蝴蝶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踏在虚空中。
手里的长剑微鸣,宣示着它步步高升的战意。
凛冽的寒风中夹杂着白色的雪花,我把剑举过头顶,看着已经被寒霜冻得雪白的山崖,毫不犹豫地挥了下去。
本就不怎么平和的风中猛然掺杂了锐利的剑气,变得更加喧嚣。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