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对他很好的。”
气氛骤然变得低沉。
钟其淮见她认真的小表情,没忍住笑了起来:“我只是来恭喜你俩和好的。可别这幅样子,不然让他以为我欺负你。”
“不会。”姜疏宁也笑开,“他只会怪我朝三暮四。”
最后四个字的语调古怪。
钟其淮明白这是姜疏宁在说笑,捧场似的,接下她的话:“可不呗。你在他身边的时候,我就没见过比他还损的人。”
“那我以后监督他。”
钟其淮笑:“有嫂子就是好。”
话音落,听见不远处傅西庭凉声问:“又背着我聊什么呢?一口一个嫂子喊的倒是勤快。”
“你看。”钟其淮小声说,“又开始了。”
姜疏宁被他俩逗得直乐。
等到电梯下行,三人一到走进去。
姜疏宁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按了一层,一边听旁边两人说话,一边垂眼,盯着地板上的花纹看。
听他们聊到工作,姜疏宁听着听着,就忍不住出神。
想起钟其淮刚刚说的那些。
她不免生出波动。其实越是看似强大的人,越无人知晓背后有多艰辛,真正了解的,只有亲近的朋友家人。
可傅西庭除了亲戚,再无直系亲属。
于是算得上关系亲密的人,除却他的发小朋友外,唯独剩下姜疏宁这一个。
正是因此,饶是因为过往对姜疏宁不满,傅西庭的朋友们也会因为爱屋及乌,不再记恨她。
不管是说出口的纪衡与钟其淮,还是随口约饭的唐忱。
姜疏宁都明白,几个大男人看上去平时不靠谱,实则因为之前的经历,内心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细腻。
思及此,姜疏宁不免加重了手上力道。
那十五个亿以及被攻击的系统,仍旧像座五指山似的,成为黑锅被压在姜疏宁的头上。
就算钟其淮他们之后不提起。
也总得要,洗清是非黑白。
傅西庭正说着话,察觉手被用力攥住,他讶异地看了眼姜疏宁,见对方失神发呆,眼神微顿。
随后也握得紧了些。
电梯门开。
钟其淮率先提步出门:“今年除夕你回兰苑吗?”
“我姑姑跟傅云意十五才回国。”傅西庭瞥了他一眼,神色间夹杂着玩味,“想来我家拜年啊。”
“……”
被戳中心事,钟其淮忍不住反驳:“是阿窈让我问。”
“嗯,又拿钟向窈说事儿。”傅西庭嗤笑,“傅云意应该会去陪我四叔,然后回她外公家。”
钟其淮没再多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