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嘴唇擦过她的脸颊,傅西庭按在沙发扶手的那只手用力握紧,手背凸起青筋。
他不耐地深吸口气,稍微支起身子看向门口。
傅西庭声线沙哑:“什么事?”
“报社那两位在会客室等待采访,老板,您收拾好了吗?”郑恒抬声,“姜小姐还在里面吗?”
“……”
“我同事还在等我。”姜疏宁突然意识到,弯腰从他臂弯中逃出去,语调急切,“你快收拾。”
傅西庭缓慢地直起身:“急什么。”
听他这不紧不慢的语速,姜疏宁冷不丁回头,耐着性子道:“我们来工作。”
字里行间暗示他,不是来做刚才那种事的。
“这样吗?”
傅西庭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刚才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恍若错觉。
他理了理西装前襟,又重新坐回单人沙发双腿交叠:“难道你不是因为想见我。”
姜疏宁面色一僵。
“毕竟我看你发来的消息,还挺直白露骨。”傅西庭重新捡起翻到一半的杂志,似笑非笑地抬眸看她,“怎么一见面就装正经。”
“……”
“又不说话?”傅西庭心情颇好地收回眼,“行。去请你同事进来吧,我会管好嘴。”
……
十几分钟后,林诚架好机器。
由于单人沙发不好拍摄,傅西庭被换到另一侧,徐莉莉坐在他左斜方,姜疏宁举着相机站在对面。
采访还没开始,她找角度拍摄时,看到取景器里傅西庭的脸,脑海飘过最后那句话。
傅西庭的语调,宛若在帮她掩盖秘密一样。
就好像是,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而有关另外一句。
——“你就这么笃定,我一定在等你?”
乍一听仿若是在控诉什么,可现在又细想,前不久生出的那股苦涩意味消散。这话的意味,更像傅西庭对她这恃宠生娇的反问。
对。
就是恃宠生娇。
姜疏宁叹了口气。
真愁人,怎么混到现在,连四年前都比不过。明明人就在跟前,却分辨不出他的心思。
思及此,姜疏宁又神游起来。
联想到在一楼大厅里,徐莉莉被前台拒绝的事儿,她又后知后觉的明白。
傅西庭从来就不好懂。
只是他刻意显露,以至于能让姜疏宁一眼看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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