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傅西庭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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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节前夕,姜疏宁回了趟原先的工作室。
之前因为走的太过匆忙,什么话都没留下,后来去到国外稳定好,姜疏宁才跟林笛他们告知了去向。工作室依旧开着,办公室里也始终留有姜疏宁的位置。
跟他们吃了顿饭,没几天就到了跨年夜。
按照戚灵说的,两人打算去丽都会所跨年,照片里面,会所是中式风装修,主打怀旧色彩。
随着直播平台发展,这里成为近几年格外火的一家跨年网红点,在江北新区的半山腰上。
跟城中心的距离不远不近,开车过去得三个半小时。
两人原本想七点出发,过去正好十点半。
听说每年去打卡的都是小年轻们,跟着他们玩玩游戏,等时间差不多了,从会所后修筑的台阶去到凉亭。
虽然江北不准放烟花,但最起码也热闹。
可谁知今晚都是出门凑热闹的,路上车挤车,等到开出北四环,已经到了十点半。
姜疏宁看着窗外:“不会在车上过年吧?”
“只要这条高架不赌车。”戚灵犹豫两秒,“我能赶在十二点前把你送到山上。”
姜疏宁叹息:“那咱们什么时候回来?”
“在上面玩两天呗,听纪衡说风景可好了。”戚灵稳住方向盘换了个道,“反正刚开年没事儿,就当散散心了。”
姜疏宁没有拒绝。
安静下来,她突然想起,好几年前在临城的最后一个夜晚。
那时匆匆忙忙地乘坐高铁过去,刚出站点,她随便在软件里定了间房,司机拉她去酒店时,恰好看见工作人员在拆除宣传牌。
牌子上印的标识正是那年的烟花盛典。
出租车缓缓驶过,姜疏宁忍不住回头张望。
司机从后视镜看清她的动作,笑着用当地话问:“小姑娘,你该不会是来看烟花的吧?”
“没有了吗?”姜疏宁看他。
司机将车窗开了点缝,眼睛在风里微微眯起:“可别提这事儿了。宣传倒是好得很,时间跟地点都定下了,谁知道突然出了个什么政策,拒绝一切聚众活动。”
“……”
“这不是,立马取消掉了。”
司机惆怅的语气宛若那年冬日的天气。
临城常年雾霾厚重,甚至偶尔会严重到影响出行,整个城市雾蒙蒙的,看不清前方的路。
当时姜疏宁为分手而难过。
本以为能留在国内再看一场盛大的烟花,当是对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做告别,可谁曾想,竟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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