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昏黄的光让人睁不开眼。
傅西庭胳膊血液不流畅,酸麻难受。他翻了个身,堪堪抬起一丝眼缝,便发觉床前的人影骤然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反应过来眼下的状况,傅西庭的脑子逐渐清明。
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沉默三秒,他佯装熟睡般吐出一口气,伸手拽过“姜疏宁”按进怀里。
“……”
场面一时有些空寂。
他闭着眼,不出半分钟,身后传来客卧房门被小心掩住的细微响动,房间里恢复安静。
直到门口的指纹锁再一次被关上。
傅西庭于暗色中坐起身,垂眸盯着怀里的抱枕看了会儿,随意撇开,穿上拖鞋走出房间。
客厅里四处弥漫着旖旎的气息。
沙发上,傅西庭的衣裤跌落,柔软的布料表面被□□的泛起褶皱,几处还带了点颜色明显的痕迹。
厨房的吧台上放有凌晨烧的热水,傅西庭直接略过。拉开冰箱找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行至窗口站定。
因为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所以傅西庭并不意外。
他靠在窗户旁边,疏淡眼神穿过熙熙攘攘的树梢,从始至终地落在那抹像兔子一样纤弱身影上。
一直到姜疏宁上车,傅西庭又喝了口水。
凉气遍布全身,冰的四肢舒展开来。
傅西庭缓慢地收回视线,指腹捏着瓶身摩擦,仿若在回味。须臾后,低下眸子咽了咽喉咙。
他喃喃:“又瘦了。”
不知道去苏黎世这几年有没有好好吃饭,离开的时候好不容易喂起来的几两肉,现在又变成了排骨。也不知道地震时落下的伤养好没有,想到昨晚看见的那道疤。
傅西庭微颤着吐出口气。
实在不敢想。
丢掉空了的水瓶,傅西庭回到主卧浴室洗漱。
鼻尖那阵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浅薄香味经久未散,齿间含住牙刷,傅西庭掀起眼帘,拿过放在角落里的香水瓶。
瞧了会儿,想到昨晚在沙发,姜疏宁哭红眼质问他的样子。
傅西庭想笑又生气。
他随手拉开柜门,把玻璃瓶塞进去。现在正主回来了,能被当做替代品的东西便没了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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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傅西庭家里溜走,姜疏宁回家睡了将近三天,时间过得浑浑噩噩,中途只接了两个外卖电话。
这几年姜疏宁学会做饭,很少再打开外卖软件。
那晚傅西庭像看见肉的狼似的,全程又狠又凶,恨不得真的将她吞进肚子里。
回到家里,姜疏宁感觉腹部有些难受,刚进洗手间,就看到镜子里宛若被吸走了元气一样的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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