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直言是姜疏宁唆使。
这一切对傅西庭都极度不公。
朋友义愤填膺,当事人却毫无动静,补发三倍加班奖金后,严严实实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
自从姜疏宁走后,傅西庭整个人像被抽走了主心骨。
不再像以往那样生机勃勃,甚至比遇见姜疏宁前,还要冷漠阴郁。
从前组局时,傅西庭偶尔还能逗趣,毒舌地怼一怼钟其淮。可现在的状态不能说不好,只是过分的萎靡。
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像姜疏宁从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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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届江北金融交流酒会在灵域大会堂举办。
本届邀请了各行各业有名望的大佬,而姜疏宁作为江北财经报社的特邀摄影师,与记者一起入场。
三人在门口进行了登记,跟随侍应生的脚步,去到了主办方划分给他们的位置。
今天停雪,但积雪未化,裹着冷风吹来的时候,仍旧会让人有种迎面扑来雪粒子的错觉。
羽绒服行动不便,姜疏宁穿了件黑色大衣,紧身高领毛衣的腰背处贴了三个暖宝贴。小脚牛仔裤勾勒出细长的直腿,尾部没入黑色皮靴里。
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安静地调试仪器。
这几年在外的经历,让姜疏宁在陌生环境下愈发沉默,耳边回荡着今晚会到场的大牛,以及近两年江北的新贵们。
忽然间不知怎么,说到了傅西庭。
“最近宋家那两位打得火热,还不知道谁赢谁输呢。”
“我赌一波傅西庭。”男记者说,“反正自从四年前逊江那次恶战之后,我就深深地被这个人折服了。”
“就是说啊,领导指挥力那么牛逼怎么可能输。”
“你们说他今晚会来吗?”
“我感觉不会。”
姜疏宁默默听着,眼睫微动。
四年前的那件事她是后来从戚灵口中知道的,因为时间节点过于巧合,所以刚刚得知,姜疏宁就敏锐地意识到真相。
不可否认,傅老爷子这一计环环相扣。
哪怕是缺了其中一环,算计都无法圆满。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前往叙利亚之前的三年时间里,姜疏宁始终不敢回国。
设备参数已经调试的差不多了。
姜疏宁的手依旧按着按键,装模作样地从那几人的话术中,挑挑拣拣,试图寻找到有关傅西庭的足迹。
酒会如期而至,几名记者纷纷散去。
姜疏宁拿起相机回到自己的位置。报社记者告知了她今晚要拍的素材,酒会一开始,姜疏宁便沉浸其中。
因为提前知道了傅西庭或许不会来的消息,在整个交流会现场,姜疏宁跟着记者四处奔波,毫无顾忌。
直到酒会进行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