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宝誉这件事,他在里头有不少隐晦的手笔,或许当时已经被财务抹平,但警方动真格也说不准查不出来。
黎应榕又砸了手边的烟灰缸。
粗重地喘着气,片刻后才勉强冷静。
自我安慰着,只要拿到北海湾项目就可以了,再不济,他背后还有那位能帮他稍稍兜底。
思及此。
黎应榕喘了口气,给姜疏宁发了信息。
从楼上下来,徐幸予继续往出走。
刚出门准备往右边花园走,黎明朗从外面进来,看见她,几步上前扶着轮椅挪动下去。
“怎么出来了?”
徐幸予揉了揉胳膊:“晒太阳。”
黎明朗推着她走进花园,弯腰抱住人,放在干净的长椅上,搭了条小绒毯:“爸呢?”
“在发疯。”徐幸予淡淡的,“有病。”
闻言,黎明朗轻拍了下她的脑袋:“说什么胡话呢。你再不喜欢他,也不能这么说。”
自从上次跟姜曼枝彻底跟发生冲突,徐幸予就变了个人似的,仿若对什么都不再感兴趣。
跟之前抑郁症发作时,几乎一模一样。
可黎明朗观察了段时间,又发现她并没有病情复发,心理医生那边告知,可能只是降低了对生活的渴求。
“最近感觉怎么样?”
徐幸予看他:“还能活着。”
“……”
知道她不喜欢这话题,黎明朗沉默。
过了会儿,徐幸予才缓慢开口:“哥哥,你说这次的竞标,他能到手吗?”
“我不清楚。”
黎明朗嘴角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但碍于徐幸予在,他抿着唇没有出声。
兄妹俩之间总是有感应的,她掀起眼:“想说姜疏宁?”
“你觉得她真的会帮咱们吗?”
“帮的是你们,不是我。”徐幸予收回视线,远远望着别墅外,“当年他要是没有再跟姜曼枝纠缠,或许妈妈就不会出车祸,姜疏宁的爸爸也不会入狱死掉,我跟她也不至于到这地步。”
“……”
“哥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黎明朗偏转视线看向她。
徐幸予说:“她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如果我是姜疏宁,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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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自贸区项目开标这天。
昨晚八点多,傅西庭乘坐飞机去了多伦多,将这次的项目交由郑恒与联森地产的项目部经理负责。走前交代好了一切,准备两个多月的心血,成败在此一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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