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一家子人热热闹闹。
傅老爷子笑容和煦,听傅清平说要许愿,也极其耐心地闭眼许了愿望。吹灭蜡烛,席间响起一阵鼓掌声。
姜疏宁百无聊赖地托着腮收回视线。
只见身侧的傅西庭神情淡淡,似乎从花园回来,他就始终是这个样子,看不出多开心,但也不是不开心。
姜疏宁用叉子轻敲高脚杯。
傅西庭侧目:“怎么了?”
“不开心?”姜疏宁歪着脑袋打量他,“是因为花园里的事儿,还是因为那家人。”
声音压得很低,周遭也吵吵闹闹。
无人察觉姜疏宁说什么,而傅西庭在听闻后,眼皮低垂,安静地看着她:“怎么这么说?”
“感觉你对他家并不热络。”
得到这样的回答,傅西庭扯了扯嘴角。
视线缓慢偏转,落在傅老爷子的那张脸上,昏暗、阴郁、病态的情愫一一浮现在眼底。
姜疏宁看着他的侧脸。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很久前的那个深夜,傅西庭不知道看了什么视频,侧颌线条紧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甚至从他身上,看到了诡异的破碎。
姜疏宁倾身去握住他的手,可傅西庭毫无反应地低眼,她喉咙吞咽,睫毛细微地颤动。
忽然间,她生出一缕别的心思。
……
纪衡今晚也在受邀之列。
跟随家中长辈前来,位置被安排在了稍稍右侧,距离傅西庭还有小段距离。他觉得实在无趣,跟钟其淮发了消息,打算找傅西庭说说话。
避开宾客,他们从后方绕了一圈往前走。
由于唐忱没有到场,于是聊天的话题从这场宴会,转移至了唐忱的身上。
纪衡向来爱跟钟其淮聊天。
因为同样碎嘴,他们总能聊到一起。
两人边说边笑着朝前,在即将靠近主座的最后一小段路,钟其淮脚步骤停,说到一半的话也卡了壳。
纪衡在他眼前晃悠:“兄弟?”
“我操!”钟其淮低呼。
被他的反应勾起了好奇心,纪衡还没扭头,又见钟其淮小声说:“姜疏宁的胆子也太大了点。”
“……”
一听跟傅西庭有关,纪衡立马转身去看。
入目所及之处。
傅西庭上身后倚,半截交叠的双腿没入米黄色桌布,极淡的神色中夹杂着几丝警告。而右侧稍斜的位置上,姜疏宁单手托着下巴,手指柔弱无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刮过下颌。
两人的表情都算不得正常。
纪衡奇怪:“他俩是在用脑电波交流吗?”
“……”钟其淮撞了下他胳膊,“你他妈往下看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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