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羽玉深吸了一口气,组织好语言后,将在林子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丹婆婆,然后从怀中将那个盒子取出来,递到了丹婆婆的面前让她查看。
当丹婆婆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金色虫子时,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这是金蝉蛊,没想到居然让这丫头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这个东西,这金蝉蛊可是十分的厉害!”
段羽玉根本就不在乎这金蝉蛊有多厉害,而是焦急的对着丹婆婆说道:“婆婆,你先看看她吧!她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一直不醒?”
丹婆婆见段羽玉如此担忧季芳菲,于是合上盖子,将盒子放在了一旁的桌上,这才将目光看向季芳菲。
看了许久,丹婆婆又将布满皱纹的手搭在了季芳菲的手腕处,片刻后才说到:“不是什么大问题,让我制作的蛊虫来为她清理身上的毒素就行。”
段羽玉闻言点了点头,看着丹婆婆走向房间,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瓶子,只见丹婆婆来到季芳菲的床前,打开玻璃瓶的盖子,对于准季芳菲的手腕,便看到一只虫子钻进了季芳菲的身体当中。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季芳菲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季芳菲忍不住吐了出来。
便看到在季芳菲的呕吐物中有一只已经死掉的蛊虫,季芳菲自然也瞧见了,刚想询问时,丹婆婆在一旁说道:“这是我制作的解毒蛊,这种蛊虫可以解除身体中的毒素,不过只能用一次,使用之后便会这样。”
季芳菲闻言,心中更加对蛊术愈发的向往,而就在季芳菲还在愣神时,段羽玉便让成信拿来了金创药。
他并未帮季芳菲涂抹伤口,而是放在季芳菲的面前,让它自己行动,季芳菲接了过来,对着段羽玉说了一声谢谢,随后便打算自行涂药。
却在这时,翁离走了进来,看到季芳菲在处理伤口,他急忙跑到了季芳菲的跟前,俊美的脸孔满是担心:“小媳妇儿,你没事吧?来,给我,我帮你。”
话音落下,翁离便抢过了季芳菲手中的金创药,为季芳菲涂抹伤口,而站在一旁的段羽玉看到这一幕,心中十分的不爽,但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似乎不想再继续看着眼前一幕,段羽玉拂袖离开了房间。
虽然季芳菲身上的毒素已经清理干净,但是身体还处在虚弱当中,于是今夜季芳菲便留宿在了丹婆婆的家中。
而破天荒的,翁离也留宿了下来,而他就住在季芳菲旁边的吊脚楼。
深夜时分,家家户户都早已熄灭烛火陷入到了美丽的梦境当中,而唯独季芳菲却始终无法入睡。
于是季芳菲便不再强迫自己,她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走到桌前寻找着纸笔开始记录,想要将今日在林中所见到的药草记录下来。
然而当季芳菲执笔回忆的时候,脑海当中却出现了段羽玉抱着自己的画面,瞬间执笔的手微微一颤。
烛火左右晃动,季芳菲也像这烛火一般,心绪不安宁起来,她陷入到了回忆当中,呆愣的看着拿笔的手。
而笔尖上的水墨落在了宣纸上,墨迹瞬间晕开,季芳菲猛的回神,摇晃着脑袋,想让自己忘掉,可是那个画面像是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脑子里,让她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所以季芳菲最终放弃了,她将将宣纸揉成了一团,扔在了一旁,季芳菲的心中无比的烦躁,为了安抚自己的情绪,季芳菲朝着曲廊而去。
苗寨中的吊脚楼都有着一个曲廊,曲廊围绕着整个吊脚楼的房屋,而曲廊上还配有着刻画图案的木栏。
季芳菲的双手撑在木栏上,抬头望着天空上的圆月,不经意间,一声叹息便从喉咙发了出来。
而此时一旁传来了喉咙上下滚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晚,微小的声音都能被无限的放大,季芳菲扭头看去,发现段羽玉同样在曲廊中。
此刻他骨节分明的手中握着一只精致的茶盏,而一旁摆放着一壶酒,段羽玉发现季芳菲看向自己时,他举起了茶盏,问道:“喝一杯?”
季芳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不止她睡不着。
季芳菲点了点头,只要跨过眼前的曲廊便可以跳到段羽玉所在的曲廊,而季芳菲也这么做了,她站在木栏上纵身一跃。
“啊!”
却是一个脚滑,身体向前一倾,眼看着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一只大手却握住了季芳菲盈盈一握的腰肢。
当季芳菲站稳后,段羽玉才松开了手,而季芳菲的脸蛋上也浮起两朵红云,干咳几声,季芳菲想要掩饰自己的羞涩,她坐了下来,拿起茶盏一饮而尽。
“好酒!”
酒如腹中,回味甘甜,季芳菲忍不住夸赞。
段羽玉勾唇笑道:“这可是我在苗寨藏了多年的佳酿,这次便宜你了。”
季芳菲撇撇嘴说道:“是了,那小女真得谢谢王爷赏赐了。”
说罢,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默契的举杯相碰,一饮而尽,望着墨色的天空,两人心思各异。
一壶酒很快便见了底,季伏的小脸此刻通红起来,眼神变得迷离,歪着脑袋看向段羽玉,突然发出了嘿嘿一笑。
段羽玉听闻笑声便看向了季芳菲,还未反应过来时,季芳菲便欺身而来,柔软的嘴唇就这样碰上了段羽玉的薄唇。
瞬间,段羽玉瞪大了黑色的瞳孔,久久未能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然而下一秒季芳菲却离开,笑嘻嘻的说道:“大美人,让爷好好疼疼你。”
段羽玉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丫头原来是喝醉了,看着小脸微红,带着几分醉意的季芳菲,段羽玉忍不住摇头。
最终无奈的将季芳菲打横抱起,脚尖点地,如谪仙般的降落在了季芳菲房间外的曲廊上,而此时季芳菲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声沉稳,段羽玉知晓季芳菲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的将季芳菲抱进房中,将她放在了床榻上,掖好被子后才离开季芳菲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