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藤椅。
这东西不是海岛现场取材做的东西。
哪怕被挂在挂在树上任风吹,但也能看得出来藤椅很新。
再仔细一看,这棵树边上矮一些的树枝上还缠着一条青绿色的蛇,这种蛇有剧毒。
蛇身颜色几乎和树叶融为一体,若非吐着蛇信子丝丝了两声梁振国也不会注意到。
手电筒的光打扰到了这条蛇,蛇一下子窜进茂密的树叶里,绿色的身子很快藏进了夜色之中。
梁振国并未停留太久就继续往前走,搬开倒在路中间的几棵树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个山洞。山洞的门口有木头门,此刻门紧闭,透过木头的缝隙能看到里面有光。
显然,里面住着人。
梁振国脚步飞快的跑了过去,扯了下门打不开,透过扯开的缝隙看到里面用铁丝挂着,梁振国就军刀将
铁丝撬开。
没了铁丝的固定木门依旧打不开,因为里面还有一个大木头桩子抵着,但这已经不影响梁振国的行动。
他没用多少力气就连门带后面的木桩子一起往里推,门一开,风往里吹,蜡烛突然被风吹灭。
但仅仅是那短暂的时间就足够让梁振国看清楚了。
里面有一张木头架起来的床,床上有人裹着被子躺在上面。
被子是新的,是粉色的,被面没有绣花,有他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纹路。
这样的面料梁振国在家里见过。
也只有在自家见到过。
空气里还有一股淡淡的不知名花香,闻着就让人的神经不由得放松些许。
梁振国把手电筒往口袋里放,然后轻轻的靠近床边。
伸出去的手控制不住的在轻颤。
他轻轻扯下被子的一角,手电筒的光透过口袋的布料照在双眼紧闭的人脸上。
是她。
真的是她!
梁振国眼眶一热,鼻头泛酸。
张口想喊一声媳妇儿,可一张嘴,却突然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眼泪比声音先出来,视线逐渐有些模糊。
他的手很轻很轻的触摸着她的脸。
指腹传来的温度让他舍不得收回手,就这样一寸寸的,小心翼翼的,仔仔细细的抚摸着她的脸。
但梁振国没想到他这样轻的动作却会把人吓得突然放声尖叫。
她猛地坐了起来,把身上的被子掀到了地上,一双手在脸上疯狂的抓着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