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陆轻轻点了点头。
赵宜安便道:“我都没有埋怨你,你做什么就不理我了?”
见赵陆不语,赵宜安忽道:“你在害怕。”
心倏地跳得快了许多,赵陆回道:“不害怕。我也不会对你不好的。”
赵宜安却突然陷入了回忆,她静静望着眼前的赵陆,轻声问:“你梦到将我杀头了么?还是拉去灌了毒酒?”
那是她才醒来时,偷听到的宣荷说的话。
赵陆蹙眉:“谁说的这些?”
“没有谁。”赵宜安低下头,神色低落。
不可能没有谁,这些是太子赵郡和五皇子赵阮的死法。
赵宜安醒来后就在他身边,平白无故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但赵陆不敢再问,怕赵宜安现在就记起从前。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赵宜安也没有。
察觉赵宜安还握着他的手,赵陆便反握住她的:“我没做过那些事。以后,也不会做。”
赵宜安跟着他的话抬头,等他说完,忽上前抱住他:“好了。”
怀里多了温香软玉,赵陆一僵,只敢把手虚虚贴在赵宜安的腰上,问她:“不恼了?”
听见他的话,赵宜安嘀咕:“我本来就不恼,只是伤心。”
“那——”吐息间皆是赵宜安身上的香气,赵陆平定了心跳,又问,“不伤心了?”
“伤心……”赵宜安换了个姿势,将脸贴在赵陆的颈边,“你还未说,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呢。”
赵陆一顿:“不好的事就不说了。”
赵宜安已半个人挂在他身上,赵陆浑身僵着,只不敢乱动。
等他说完,赵宜安忽道:“我知道是什么。”
未及赵陆反应,她忽一侧身,轻抬首,用嘴唇轻轻碰了碰赵陆的下巴。
只一瞬而已,甜似蜜的花骨朵儿很快就离开了。
赵陆却一动不动,眼瞳微缩,仿佛全身过了火一般。
赵宜安仍抱着他的脖子,不停向他确认:“是这样不好的事么?”
“不、是……”赵陆张了张嘴,竟不知此时该说什么。
他定了定心神,脸色一凶,问:“谁教的这个?”
赵宜安瞧着他:“应秋。”
又好奇道:“但是应秋一会儿说这是不好的事,一会儿又说,若我同你做,就是好的事。”
她歪头,拿手指摸了摸才亲过赵陆的嘴唇:“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赵陆转开目光,声音里染了一点哑:“这会儿不好,以后,或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