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您觉得下官这故事还算精彩吗?”
刁斗戏谑地看着宋瑞。
“恁,恁怎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
宋瑞身子发颤。
刁斗等人布的这种局,太损了,完全利用了人性的贪婪与嫉妒,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太多的人配合,留下什么罪证。
“报应?能遭什么报应?”
刁斗笑了,“宋大人,要是真会遭报应,那也轮不到我啊,朝堂满座,哪一个不是吃的满脑肥肠,那一个不是言语能定千人万人的生死,若是真有报应,我还得排着队哩。
”
“俺一定会找出恁的破绽,将恁这些家伙绳之以法的!
”
宋瑞怒目相视,心中却闪过一丝无力。
这局,太难解了!
刁斗摇了摇头,轻笑道:“宋大人,你钓过鱼吗?长在脑袋上的眼睛,只能看见水面上的浮标,只有长在心里的眼睛,才能看见水底下的大鱼小鱼,可光凭你这一杆鱼竿,想把湖里的大鱼小鱼全钓光,未免显得有些痴心妄想了。
”
“钓不完就用网,一天网不完,那就十天、百天!
”
宋瑞看向刁斗,目光坚定凌厉。
“哈哈哈……”
刁斗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大人可知这湖可是活水,不管你下多少网,江河自会将别地方的鱼带来,除非你拦河建坝,抽干湖水,可你觉得这可能吗?”
这湖,就是九州。
这湖水,就是大乾朝廷。
这江河,就是科举及各种升官方式。
通过江河涌来的鱼,就是官员。
他们要么适应湖里的环境,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条!
就像沈石这条不合群的鱼,要不是宋瑞横插一脚,迟早要死于非命!
想要改变这样的情况,要么,拦河建坝,先断了招官的路子,把里面的鱼,也就是官员们全都清理干净,还大乾一个干净的官场环境。
要么,就将大乾彻底掀翻,抽干湖水,注入新水,建立新的朝廷。
在刁斗眼里,这两种情况,宋瑞根本做不到。
“宋大人,水至清则无鱼,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人那有不犯错的,可凭什么就你摆出一副比圣人还要圣人的面孔,抓住别人一点小过小失,就把人往死里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