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您是个行家啊!
”
鼠爷见到自己做的美食被承认,又喝了一大口酒,高兴地直拍桌子道:“小伙子,我跟你说,一般的牛羊肉,还真酱不成我这道美味,这老鼠啊,都是我在粮铺杀的,个个儿都是吃粮食长大的,那叫一个油光水滑,要不怎么肉里还带着点粮食香呢!
”
“原来是这样啊。
”
陈胜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鼠爷,你这酱肉能送我点吗?若是酱得少,那就算了。
”
“诶,你要尽管拿,我再杀便是。
”
鼠爷又喝了口酒,眼神迷离,毫不在意地摆手道。
“那可不行,这一只老鼠才几两肉,我要是拿多了,岂不是劳烦您了?”
陈胜故作不好意思。
“切,不,不就是,几只老鼠嘛。
”
鼠爷大着舌头,掏出腰上别着的弹弓,在陈胜面前晃了晃,无比嘚瑟道:“看好了!
”
一颗磨圆的石珠子入弹弹兜,牛筋绳扯得老长,对准了房梁上迎风摆动的老鼠干。
鼠爷醉眼迷离的双眼在这一刻瞬间清明,握着弹弓拉牛筋的双手丝毫不带颤抖。
咻!
破空声响起,而后老鼠干飞扬。
陈胜听得真切,石珠子不仅中了,还穿了。
他拍手称赞道:“好身手!
”
确实是好身手,让陈胜不由得想起前世课文上学的《卖油翁》
鼠爷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专于一技时,那怕是醉眼迷离,也依旧能射中房梁上的老鼠干。
无他,唯手熟尔。
这一句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练就出来的本能。
他不是用脑在瞄准,而是用肌肉记忆来射击。
目光锁定,掏弓拉筋,石珠飞射,一气呵成。
熟能生巧啊。
陈胜有所明悟,第六感开启。
他一般是不会长时间维持第六感的,因为这很耗费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