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天寿赤红着眼质问道。
士可杀不可辱。
陈胜在鸳鸯居的所作所为,还能算是私底下发生的事,可如今在鸳鸯居门口如此光明正大地挑衅,这在郑天寿眼里属实有些过分了!
“我在干什么?郑大人瞧不出来吗?我在给你立功碑啊。
”
陈胜拍着光滑的大石头戏谑道。
其实真正的功碑并没有这么潦草,碑体呈长方形,碑顶和碑底都会有装饰雕刻,一般都是赑屃驼碑,负屃盘顶,又或者鱼虾仙鹤,龙凤呈祥什么的。
但陈胜可不觉得郑天寿这个拿无辜孩子威胁人的家伙配得上这种碑。
立块大石头,都委屈了这石头呢。
“咯咯咯……”
郑天寿牙都快咬碎了,忍气吞声,露出个笑脸道:“本官还真是多谢陈少侠立碑了,为表谢意,本官便送送陈少侠吧。
”
直娘贼,哪有把碑立在酒楼门口的!
这不是咒人去死吗!
还好,这只是块大石头,严格来说算不上碑。
郑天寿此时只想赶紧把陈胜这个瘟神送走。
急了,他急了。
陈胜微笑道:“郑大人,你急什么,这碑文还没刻呢。
”
你特么还要刻碑文?
郑天寿额角青筋暴起,很想爆粗口,但想到陈胜刚刚在酒楼里的粗鄙行事,顿时把脏话咽进嘴里。
“我看郑大人这么喜欢我写的诗,特地为郑大人准备了一句戒石铭,一首诗。
”
陈胜将手缓缓搭在杖刀柄上。
郑天寿等人一脸惊恐,连连后退,谁也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刀架脖子上。
“嗤。
”
陈胜轻笑一声,他集真气于胸腔肺腑之中,朗声道:“今日,宋瑞、陈胜受中塘郡太守郑天寿及一众当地官员之邀,于鸳鸯居吃宴,宾客尽欢,陈胜为谢郑太守款待,特立碑于鸳鸯居门口,并刻赠一句戒石铭,一首五言诗!
”
音波随着真气放大,扩散至整个郡城,离得近的人都忍不住捂着耳朵减噪音。
该死,这小子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郑天寿脸都绿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