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峰能保持现在这份平和也算是很不错了。
不过他戏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要紧,然而他这一句话却是说得安晓峰脸都急红了。
“姐夫,我可从来没让淼淼跟姐告状的。”
让媳妇跟姐姐告状?
安晓峰哪能承认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
再说了,真要告状,他还需要假借于淼的口吗。
自己直接上门找姐姐哭诉一通就完事了,哪里还用费那个功夫。
“那你就没在家里发牢骚?”
“就连安兴都知道你脾气不好,一看你心情不好就知道你肯定是被姑父批评了。”
闻言安晓峰顿时就不说话了。
安兴那个小王八蛋,就知道拆自己老子的台。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
自己这个小舅子在姐夫面前那是真的任打任骂,偏偏儿子安兴得了姐夫的看重,打小就喜欢他。
“行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这个年纪还要继续沉淀沉淀,提拔不用急于一时。”
“当然了,你安晓峰作为我周扬的小舅子,我此前跟树林同志说过了,有些事情你是应该要承受的。”
“既然享受了比别人更多的优待,那就要履行更多的责任,沉淀更多的时间,承受不该承受的东西。”
“市管干部是诱人,我也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但是能不能走得稳,能不能坐的稳那个位置,不是你自己觉得行就行,而是要组织上来评判,要群众来评判。”
“当然了,我个人的意见也是有那么一点作用的。”
听到周扬的话。
安晓峰也不敢反驳。
但是心里却在暗暗苦笑。
一点作用?
姐夫啊!
可不是一点作用啊。
同意的时候可能是一点作用。
但是不同意的时候,一点作用都不用有,只要你一个眼神就行了。
组织部那些家伙谁不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你周书记不同意,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安晓峰怕是也得老老实实地坐板凳。
不过这话安晓峰可不敢说出口。
……
另一侧。
客厅里。
看着安兴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
安晓洁也是笑问他打算考什么大学。
安兴是20年出生的。
今年正好也是十八岁,跟柴文进的闺女柴欣一样,都要参加6月份的高考。
“姑姑,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你知道的。”
“我还想跟平平哥哥做校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