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寿寿为求保险,把自己的计算器也带上了,她的小背包里只揣着两个计算器,一路上叮铃咣当的。
她来到考场,一开始也不曾多想,因为急着把东西给丹尼尔,她就直接请求坐在考场大后方的监考老师帮忙转交。
那个监考老师是个小年轻,估计也没什么权利做决定,他打开计算器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还按了开机键,看看计算器里面有没有什么挂羊头卖狗肉的内容。
作弊技术和捉作弊的技术总是相辅相成的提高的,谨慎的监考老师,看看何寿寿,转头又对这个计算器,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检查。
因为曾经有人,利用计算器的数据存储技术,给其他考场的学生,传递答案的先例,他们看到这个计算器,都会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它。
何寿寿看他们耽误了不少时间,但是还是委婉的拒绝了她的请求,理由还很冠冕堂皇,也透着冷酷无情。
什么叫为了公平,如果给他送了计算器,开了先河,以后会有更多人效仿,会助长某些想要投机取巧的学生的在此做文章。
她又望了一眼,挂在考场正中间的大钟,时间真的要来不及了。
她干脆连被扣在监考教授和老师那里的计算器也不要了,拎着她的小包,躲进了女厕所。
一回生两回熟,她利落的脱了衣服,把衣物塞进小包里,嘴里叼着自己的那个计算器,从里面反锁着门,把包就这么挂在钩子上,自己悄悄的从门底下的缝里钻出来,还不忘小心护着嘴里衔着的计算器。
这可是硕果仅存的计算器了,可不能摔了,摔坏了可就真的是要Game Over了。
之前何寿寿进来企图送计算器,有些学生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过去了,但丹尼尔就没有,因为他真的是全神贯注在卷子上,和里面的数据模型斗得难舍难分。
他隐约觉得自己的状态有些微妙,他就像多年失修的老爷机,尽管当年是部好车,现在却跑不快了,但是稍微热了一下车,加了一点机油什么的,就好像能越跑越顺了。
他第二个小时的解题速度猛增了不少,倒不是说以前不会的东西突然就融会贯通了,而是他对“徒手”处理数据有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心得,这加快了他的解题速度。
何寿寿一路躲躲藏藏,也幸好她雪白的毛色和背景墙面很好的融为一体,她有些头疼的看着被严格把手的前后门,最后只好铤而走险,选择从窗户那边进去。
窗户很高,这当然是对何寿寿来讲的,平时到人腰际的窗户,现在对她来说不亚于过山车的那种高度,想来如果没站稳掉下来,那酸爽也会如坐过山车一般吧。
她咬咬牙,找到最靠后,有窗帘遮挡的一扇留了缝隙的窗户,她还稍稍借助了一下窗外的植物,让它们借她踩踩……
肉掌垫,轻无声,她两次跳跃,顺利进了教室,站在可容纳五百人的大考场里,她懵逼的看着自己平视的前方,目所能及的一条条腿。
有白色的,有黄色的,当然还有黑色的,但是哪条腿才是她家丹尼尔的啊?
她努力回忆刚刚进来交计算器的时候,好像看到他在中间偏右的位置,她低着头,忙着藏好黑色显眼的计算器,一边迈动着四条小短腿,跳跃着前进。
好不容易找到疑似丹尼尔的腿,可是她没法确认啊,人人都埋首在课桌上,从她这个角度怎么也看不到肚子以上的位置。
八成的可能是他,她觉得这个成功率可以一试,她轻轻用爪子推了一下他的腿。
结果没反应,何寿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跳上他的膝头,用自己的毛尾巴钻进他的衣服下摆,挠他的腰侧。
丹尼尔突然猛打一个哆嗦,整个人终于从卷子里跳出来,他心急火燎的想去挠痒处,可入手的是手感超佳的毛尾巴,滑不溜手,他就知道是何寿寿来了。
何寿寿一看那只她熟悉的温暖大手,再加上他腰部的曲线和腹肌块数,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她也就放心起来,把计算器放在他的手心里。
不想再担惊受怕的一路像鬼子一样再原路摸回去,她就乖乖的趴在丹尼尔的大腿上,等他考完试,再带她出考场。
她一边用前爪,去够自己的脑袋顶。
呜呜~她刚刚跳的时候,用力有点猛,脑袋都撞到桌子了,刚刚心急都不曾察觉,现在却越感觉越痛。
可惜手短,摸不到啊!
她恼怒的够了几次都够不到,顶多小爪子能呼噜到自己的小耳朵,可是脑门顶就无能为力了。
她侧过身,卧在丹尼尔牌沙发上,用自己的脑门去蹭丹尼尔的腹部衣服。
蹭两下的确舒服不少,就是他的腹肌太硬了一点,不如他的手抚摸她,来得舒服。
丹尼尔拿到计算器,如有神助。好吧!形容的太夸张了,这门课本来对他来说就不是难点,现在有了帮助解决繁杂数据的工具,一切就十分顺利了。
等到还有十分钟就要交卷的时候,他已经把整张卷子都完成了,除了最后两大题稍复杂一点。
他终于可以把自己狂跳的心脏按回去了,急促的呼吸也平缓下来,一边悠闲的检查一下之前没有使用计算器做的题目,一边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若是没有何寿寿来送计算器,估计他最后两题只能来得及完成一题,这样的话,分数绝对拿不到九十分以上了。
这对他要申请医学院来说,还是差了。
得了点闲,他就悄悄把手伸到桌下,安抚一下自己劳苦功高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