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呀你来呀。”
趁这两人作死互殴,安陵雪吃完了最后一口粥,然后伸向了桌上最后一块蒸饼。容容手疾眼快,掐着她的筷子,小鸡护食一般,“你想干嘛,这是我的!”
她可不是楚言,手无缚鸡之力,一动武就吃亏,只能占占嘴上便宜。她能动手就不动口。
手腕运力,筷子向下一压,松了钳制,反手又往她的手背上一敲,等她吃痛缩了回去,这才大大方方夹了蒸饼在手,本来想教育教育容容谦让礼仪的,结果话到嘴边变成了:“抢来的好吃。”
“哇——当官的欺负良家妇女了!”容容扯开嗓子就开始嚎,搓着手背那一点红,泪眼婆娑,“妖怪,她欺负人,咬她!”
安陵雪拿了蒸饼,冷漠起身上楼,楚言回她:“活该!”
容容捏着自己的手背,委屈道:“真的很疼啊。”竹筷打在手背,开始还不觉什么,过了一会,就疼得很,不仅发红,还发烫。
“……”过了一会,“还有半块,要不要?”
面前突然伸过来半块蒸饼,是楚言吃剩下的,要不要?当然要!
容容立马眉开眼笑,一脸得意,“嘿嘿,抢来的不如主动送上来的好吃!”她早就把楚言的性格摸了个底儿透,装可怜,一准行得通!
楚言看着她把那半块蒸饼塞进口中,挑了挑眉,没说话。
到底是谁占了便宜呢?
这个清晨,有点热闹了。
拿着蒸饼上了楼,安陵雪站在了钟离云门前,蒸饼不是她自己要吃的,要不是她留下一块,估计等钟离云下楼,什么都吃不到了。
不过今天钟离云怎么起得这么晚?平日里,都是她起得最早的,难道是昨天累得狠了?也是,逛街真的是很累的,而且还只是陪着她逛。
敲了敲门,没人应,又唤了一声,还是没人应。安陵雪觉出一点不对劲了,直接推开了房门。
房门没有落锁,一推就开了,屋内也没有人,小云子趴在地上眯眼打盹。见她进来,摇了摇尾巴。
安陵雪四处环顾了一圈,确认没人,走过去摸了摸小云子的脑袋,“小云子,你知道那家伙去哪了么?和你同屋的。”
“呜呜——”小云子舔了舔她的手心,对另一边扬了扬脑袋。
顺着看过去,窗边的书案上,镇尺压着一张信纸,窗台吹进一阵风,扬起了一角。
安陵雪蹙了蹙眉,将蒸饼放到桌上,走了过去。人走了,留下一封信,总不是不辞而别了吧?若是有急事,有时间写信还没时间告诉她一声么?
结果,还真是不辞而别。
阿雪:
当你看到这份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呃……我想这么说的来着,但是也太老套了对吧?
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和你一起回去啦,该说是中途有事呢,还是其他什么……
总之,我先走啦!
哈哈,这也不算不辞而别吧,还是留了信的。
大概是,我不太敢面对你吧。
阿雪,我喜欢你,我要再说一次。不过我估计你又是不屑一顾地笑我一声对吧。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