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安雪急急地从小包里取出手机来。
电话信号是通的,心里一喜;可没想两声就被断掉了,心里又一落。
搞什么?!他不接她的电话了?!他是想要把她从他的生活里摆脱掉?!
她又不是缠人的人,用得着这样吗?!
委屈地收起电话,安雪别过脸去。
明天就是周五了,下午单位同事就要一起坐车去避暑山庄,他到底来不来陪她过生日嘛!如果不陪,她去参加同事们的聚会?!可是……那样的聚会,她怎么能说是自己生日,就算告诉他们,她的生日也不会快乐到哪去。
“嘀嘀嘀……”正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出着神,手机竟然响了起来。取了一看。来电是雷从光的。
“喂!”原来是刚才他有事,现在给自己回过来了,安雪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惊喜。
“什么事?!”而雷从光的语气却是生硬冷淡的,甚至还有些急促,似乎是希望电话快点断掉。
“没、没事……”只单单是这种语气,安雪便觉得自己受了伤。她以前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好脆弱。
他不记得他们之间的温存了吗?他不记得他们那个愉快的周末了吗?!他不记得他上次离开的时候说过会来看她的吗?!他不记得他甚至要把他家的钥匙给她了吗?!他不记得……这是他们分开的第三周了吗?!所有所有,他都不记得了?!
鼻子一酸,一滴泪就那么坠了下来。
“没事打什么电话?!我正忙呢!”刚才正在开常委会,为雷从光提出的几个意向争论得脸红脖子粗的,而安雪却在这个时候来了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今天开会雷从光竟然忘了在会议开始前关机。从会场里退了出来,躲进卫生间里,这才给她回过去,可是她竟然是没事打他电话好玩儿。
“那……你忙。”被他忽然这么一喝,安雪更是觉得委屈万分。悻悻地挂了电话,这才去取办公桌上的纸巾擦眼泪。幸好已下班了,不然……又要被余越八卦了。
“嘀嘀嘀……”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雷从光。
“喂。”这次是很平淡的,安雪接通了电话。
“刚才我脾气有点不好,你到底什么事?!”想了想,今天才周四,也不是周五,她打电话来肯定不是为了问他周五要不要回怡锦。而她的电话……不是他等了许久的吗?!真正接到了,他怎么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呢?!
“没事,就是问你这周末会不会来怡锦。”他承认刚才他脾气不好就算是道歉了,她、自然也不能跟他多计较,只是……
“还没到周五呢!周五再说。”会场里的人还等着他,他也不能离开太久。刚想要挂电话,但想了想:“你是不是还有话跟我说?!”
“这周末单位组织去避暑山庄玩,周六是我生日,我不想跟同事们一起过。”既然他有耐心听她把话讲完,那么她还是愿意讲出来。
“你叫安雪,大夏天的过什么生日?!”这周他可能确实不能去怡锦,可她这谎话也太假了一点,她就不能开口说想他?!
“周六是我生日,不信你可以去问我们人事科长我的档案,我骗你做什么?你不来算了,我也不是没节目,避暑山庄晚上还有篝火晚会呢!”好像自己撒谎骗他来怡景一样,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骗子么?!
“等等,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叫安雪?不是因为你出生那天正下雪吗?!”反正是出来了,也不在乎这多一分两分钟。几句电话里的对话,又将刚才还紧张万分的雷从光给逗笑了。
“我妈生我那天,我爸爸正坐在牌桌上。电话打到牌场子里,他正好将借来的钱也输得一干二净。赶到医院,看到我妈生了一丫头,气得说就是我这个倒霉鬼坏了他的手气,所以给我取名叫安雪。用我们家乡话说,就是‘雪花飘’,什么都没有了的意思,不是真说下雪了。”耸了耸鼻子,安雪如实回答。
“我要去会场了,明天可能回不了,周六一定回。”说着,雷从光挂掉了电话。
这个倒霉蛋……
原来她的名字不是一场安静的雪,而是“雪花飘”的意思。
听她那话,小时候没少气他重男轻女爸爸的气吧!
回到会场,雷从光开始做总结性发言:“咱们南湖为什么穷?!一没外来资金,二没树立自己的特色牌,再加上十年闹九灾……所以,一定要搞好招商引资工作,特别是这次对于玉器厂的引资工作要多给优惠政策……”
这边的安雪,在电话扣上的那一刻,也露出了笑容。
他……上两周不来是因为工作太忙,而这周还是忙,可是会为她过生日抽时间。他心里是有她的,只是他嘴硬不肯承认!
决定了,明天不参加单位活动,一心一意等到周六!
心情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