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本可以抢钱,却还要送我们个会员,我可真是谢谢他了。”
“是不是商人本就该姓盛啊卧槽!!”
……
过了凌晨,盛淮的名字第二次被挂上热搜。
词条被换成了盛淮会员购。
屋外海浪滔天,屋内却昏暗热腾。
涓涓水气钻入门缝,烟潮一般地往外涌,一扇模糊泛白的淋浴间门口,站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
黑影藏匿在淅沥的水声中,听起来像是屋外又下了一场秋雨,不冷不热地捻成三股,顺着玻璃蜿蜒坠下。
言梓在浴室里足足呆了半个小时。
半小时后,她关上水,披上浴袍。
棕黑头发湿漉漉的,晶莹的水珠黏在发梢,滚到胸口,砸下一个个颗粒大小的湿痕。
她从白色长绒浴袍中伸出手,要去够高处的吹风机,脚尖刚刚踮起,却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抱住她的腰。
胸膛朗硬地贴附上来,附带一连串黏腻的亲吻,印在她湿涔涔的后颈。
言梓身体骤僵。
感觉到被人推搡几步,堪堪贴上墙面,用手撑扶住。
“你不怕湿吗?”
身后只剩下男人滚烫的亲吻和喑哑的咕哝,“很香。”
“沐浴露的味道。”
“体香。”
言梓懒得辩驳。
男人发昏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更何况盛淮寻常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第4章
她兀自挣脱背后盛淮的拥抱,去开吹风机,“别闹。”
瓮噪的热风浓胀烈烈,从指圈大小的风筒中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像夜潮浸湿发丝,还比盛淮印在后颈上的亲吻灼烫几分。
他被推得斜靠在门边,盯着她后颈上的一片红痕,笑得开心,“吹风机好用吗?”
“好用。”
言梓下意识回答,又反应过来,“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你上次抱怨不好用,给你换了一个。”
“酒店吹风机说换就换?”
盛淮漫不经心地笑笑,“朋友开的,好说话。”
又是朋友。
盛淮的狐朋狗友多如牛毛,仿佛遍及全世界,走到哪里都能碰见。
言梓实在懒得问到底是哪个,她敷衍应声,放下吹风机,把人推到门外,带上门。
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门板撂话。
“没有事情的话,还是不要进来了。”
声线轻细如丝,还闷闷的,像是藏进冰块缝隙中的蜜桃气泡水,砰砰往外迸溅,迸得痒,痒得躁。
盛淮没有立刻走,而是懒散地靠在门边,叼了支烟,歪着脑袋在缭绕的白雾中回想沾唇即走的嫩瓷皮肤。
暗骂了句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