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目光垂着,用淡妆遮盖憔悴,脸蛋本就瓷白,这两天吃不下去什么东西,更显得?气色不行,像是刚从水中的捞起的鱼,还未进入下一个池塘,已经挣扎到奄奄一息。
拖着不是办法?,她缓慢抬头,提出一个建议。
“让渡利润……可以吗?”
律师深深地看她,“严先生更希望能够签一个完整的经纪约。”
她却?发呆,“不能完整过去,总比拖着过不去要好。”
律师说:“好谈。”
她想着,自己让了一步,按照她对?盛淮的了解,也不会?死缠烂打,毕竟那日?闹成的这般难看,盛淮也没有再外面多放出有关于?她的一点消息。
不像他说话那样决绝。
第二次谈判顺利得?多,盛淮依旧没有到场,助理守在?现场,不看手机不发消息,却?能够准备转发盛淮的意思,听到言梓方?律师提出“共享合约,让渡收益”这个方?法?时,公式化接茬。
“不知道你方?打算让出多少收益来呢?”
律师自然先从低说,“5。”
“5的收益率,甚至扣不住今年?对?言梓老师在?运营公关上的投入成本。”
还是要叫价,双方?各有拉扯,最终言梓平和开口,“20可以吗。”
胥绍终于?沉默,片刻后,才点下了头。
表示只要按照固定比例分?成,今后公司不会?再插手她的一切艺人事项。包括商务活动,演艺活动在?内的其他所有艺人经纪事项。
言梓短暂地松了一口气。
临出门前,胥绍叫住了言梓,这样严谨认真的人也难得?在?工作中展露其他情绪,“言老师,您其实不必这样。”
他说:“先生并不是特意为难您,只是您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
言梓清浅地点头,又摇摇头,“现在?不离开,以后也要离开,早点捅破这层窗户纸,对?他对?我都是好事。”
更何况。
她留下,还不如干净利落的走。
至少盛淮少一个把柄,也少一块软肋。
他可以肆无忌惮,做自己想做的事,也能从一而终,真正没有负担地完成家里?人的心愿。
这是成全,也是两相思索后最好的结果。
她提出这个想法?后,流程走得?很快,直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她都没有再见到盛淮的身影,隐隐听说人似乎又飞去了外地,十天半个月不会?再见真人。
她准备解约的消息不胫而走,网上关于?她的传言愈演愈烈,各方?猜测风生水起,直到全部流程走完,以严森为投资人之一的央影集团发出一条声明,表示欢迎艺人言梓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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