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话?没说明白,你走不了。”
言梓蓦然闭上眼睛,睫扉在轻颤,心思?却?猝然沉底,再好的演技也快要破功,只?是在动摇之?前狠抽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她眼底一片清明。
“我们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她说:“在外面,你是老板,我是艺人,你是最适合攀附的大树,跟你在一起?,非常适合磨炼。”
盛淮情绪不动,眸光却?更沉,“磨炼什?么??”
“演技、心态,过去愿意?跟你在一起?,是我找不到?演戏的状态。”
假的。
“现在要跟你分开,是因为你再也给不了我表达的情绪。”
假的。
越是假的,她越演得真?,“两个人这样无聊地磋磨下去,不如真?的分开,我只?想要站在更高的地方,见到?更高处的风景,而你能给的早就不是我想要的。”
“盛淮,放弃吧,我从来?没有真?正爱上过你,只?爱着肆无忌惮演戏的状态。”
所有准备的底牌全部都抛出来?,她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够与他明晃晃对视,他也面色冷漠,等着她说完后,轻哂。
只?问:“昨晚为什?么?送我戒指。”
言梓低垂视线,“毕竟也这么?久了,就当是对你的感谢。”
盛淮冷笑,“靠跟我上床来?感谢我?”
言梓不抬头,盯着自己光洁的脚面,“你要觉得不够还可以再来?一次。”
盛淮不再多说一句话?,眸光如浸冰般冷暗,第一次在她面前失去了从容不迫的状态,从嘴里扯下烟头,摔进旁边烟灰缸。
“你走吧。”
言梓说:“我现在就走。”
“解约后我不会留情,也不会护着你。”
“嗯。”
“以后你的资源也不一定就是你的。”
“嗯。”
“再见面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一段。”
“嗯。”
盛淮神色恹恹,忽而靠坐在电视柜上,长?腿伸着,仿佛又回到?了寡凉富家子弟的样子,嗓音冷淡,也不多看她,“我没有可说的了,走吧。”
来?是胥绍送来?的,走也是胥绍送走的,从头到?尾,这位助理?不多问言梓一句话?,只?尽职尽责地将她送到?家,临进家门前,才对她说,“盛先生说,这房子你愿意?住可以一直住,住到?你想搬走为止。”
仿佛是最后的仁慈。
言梓点头,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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