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守拙就是这样,随时随地都能想着自己,哪怕只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是关于自己的,他都能记在心上。
“谢谢。”江樵压低了帽檐,隔开了纪守拙的目光。
纪守拙有点意外,“怎么这么客气了?”
“没。”
纪守拙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今天姐姐姐夫都有事,我得去接尤青放学了。”
江樵原本是想跟着纪守拙一起去,但铺子今天就他跟纪守拙,他要是跟着去了,今天就得提前打烊,做生意不能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下午的客人不多,送走了纪守拙,江樵一个人待在铺子里,外头的时不时有车辆行人的声响,铺子里静悄悄的,他环视了一圈铺子,这个地方,别说是纪守拙舍不得,就连他……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江樵的思绪,他起身接起电话,“您好,纪家……”
“别您好了,出来。”
是大哥的声音,江樵抬头朝外面看去,他大哥的车就停在了对街。
江樵叹了口气,压下帽檐,疾步走向了停在路边的私家车旁,上车前他看了眼周围,过了中午,所有铺子都死气沉沉的,几乎看不到什么人,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他这才钻进车里。
“你来干什么?”
这不耐烦的语气,让江裕听得很火大,他是想对着弟弟和蔼一点,奈何这小子自己没有眼力见儿。
“你对你大哥什么态度?”
江樵没有为自己辩驳,“东西我会弄到手的,你老是来找我,会被人看到的。”
“是吗?你是真心帮你大哥吗?”
不等江樵狡辩,江裕又道:“我想来找你就能来找你,你是我弟弟,我找你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见你还需要鬼鬼祟祟的?就算被人看到,我也不怕谁,江樵,你搞清楚,我现在是给你时间,不然我早就用我的办法弄到手了。”
这几句话把江樵说得哑口无言,江裕见他蔫儿蔫儿的,又于心不忍,放缓了语气,“你当我愿意来找你,你脑袋上的伤该复查了,我带你去医院。”
江樵诧异地看着他大哥,江裕抱着胳膊,“怎么这么看我?难道我平时还不够关心你,值得你这么意外?”
倒也不是,在遇到纪守拙之前,大哥是最关心自己的人,虽然挨了他不少打不少骂,但是大哥始终是大哥,打骂责备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照顾。
“我倒不至于为了个方子不顾及我弟弟的命。”
江樵跟他大哥讲起了条件,“那你能不能为了我,不要难为纪守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