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离开。
手指按住缠绷带的那只手,还在微微颤抖。
他捏了捏手腕,手掌放松了些,面色平静之中,带着丝落寞。
长腿迈步间,修长的身影折射在走廊上,沾染了满身风雪,身体早已被凉意浸透。
除了冷还是冷。
世界安静得只有他自己。
*
酒吧。
顾谨时疯了般灌酒。
直接把陈恪几人喝趴下。
刘禹是医生平时不喝酒。
他靠在沙发上,听着顾谨时醉酒般地自语,“明明分不清人,却知道要恨我,呵。”
刘禹1听就知道他说的是周念。
他淡淡道:“谁让你之前,这么过分,我要是周念,铁定和你拼命大不了同归于尽。”
“说实话,你这是病得治。再这样下去,哪天你被刺激又伤到人家,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顾谨时端着酒杯的手1顿。
顾家遗传精神病这件事,向来是顾家的秘密。
无人知晓。
因此当年顾谨时发病也是把他丢到1个名不见经传的心理医院治疗。
就是怕传出去影响顾氏发展。
想起周念那羸弱的身体,顾谨时心里某处正悄无声息松动。
他沉默半响道:“你还有宋倾城联系方式吗?”
听到这个名字,刘禹表情肉眼可见呆滞了下。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很多年没联系了。
“没有就算了。”顾谨时往后仰,盘算着再去趟心理医院。
却没想到刘禹掏出手机,熟练滑到联系人那行,拨了电话过去。
宋倾城接到刘禹的电话,匆匆赶到市中心餐厅。
是个包间。
顾谨时眉眼间都是醉意。
大衣以及西装外套搭在椅背。
只剩下褶皱明显的衬衫。
宋倾城向刘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她放下挎包,视线落在顾谨时身上。
缠着绷带的手掌,满是咬痕和刀痕的手臂。
她淡淡出声,“你自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