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移动充电器出门,她找到最近的药房,买了一堆药:止泻药,消炎药,退烧药,益生菌,退热贴,温度计,葡萄糖。看见柜台里的酒精棉球,想了想也要了一盒。
时间才七点半,她回去的路上打电话给酒店让送两份中式早餐去房间。
等她到房间后,给秋言霁贴上退热贴,扶着他半坐起来:“先吃止泻药,这是消炎的和退烧的,益生菌等两个小时后再吃。”
秋言霁喝了一口水,整个脸都皱了以来,洛可可好笑:“我给你喝的是糖,怎么你的表情像是喝了醋?”
“这糖水比醋还难喝!能不能来杯清水?”
洛可可睨了他一眼:“秋先生,生病就该有个病人的样子,你拉肚子都脱水了,不补充点葡萄糖怎么行?或者你想去医院静脉注射点葡萄糖?”
秋言霁好不容易就着葡萄糖把药吃了,肚子又开始咕噜噜起来,他扶着墙在去卫生间的路上,满是怨念的说了一声:“下次请带我去正规点的地方吃饭。”
洛可可呵呵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咱大王朝没有正规的地,地沟油,瘦肉精,苏丹红,我们身体里有抗体,你这身骄肉贵的不适合长期待。”
这时门铃响了,洛可可打开门,早饭送来的刚刚好,她顾不得还在卫生间里拉的天昏地暗的秋言霁,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了。
待秋言霁再次扶着墙出来的时候,她叼着跟油条好心的上前扶他:“过半小时,你吃点热粥。”
“你确定半个小时后这粥还热吗?”
洛可可看着他,有精神挑刺了,看来不要紧,扶着的手一松,坐回去继续喝粥。
秋言霁没预料她突然松手,一个不稳,倒在床上,他反应有些迟钝的用手撑了一下,恨的牙痒:“我好歹也是个病人,万一我不是倒在床上呢?”
“那也摔不死你。”洛可可咬了一口油条,想了想,严肃的补充说:“祸害遗千年。”
☆、谁都不容易
秋言霁躺在床上,半点胃口都没有,别说是热粥,就是仙汤,他也不想喝。
洛可可一手端着糖水,一手端着已经不烫了的粥,问:“二选一,不,你还可以选择去医院吊水,腋下39°7,实际上40°了!你是打算烧成肺炎吗?”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
秋言霁被她问的烦了,一把掀起被子把头蒙进去,看的洛可可直翻撇嘴,有本事你一直捂着,她就这么一直站在床边候着。
大约两分钟后,秋言霁掀开被子,见洛可可果然跟门神似的站在那动都没动,吃力的撑起来,耷拉着脑袋说:“粥!”
“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啊,你居然还给我甩脸子看。”洛可可不满的嘟嚷。
秋言霁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几大口吞下粥,又摊回去睡觉。
洛可可躺在另外一张床上小声的看着电视,一个小时后她去探对方的额头,依旧烫手,没出汗,温度也一点都没降下来。
她皱着眉头,拿出酒精棉球,开始帮他擦手心手肘,酒精的凉意刺激的秋言霁一激灵,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继续睡。
“你倒是惬意!”想到每次她生病,老妈就是这样照顾她的,突然心有感激,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母上大人。
“嗡……”
洛可可拿起秋言霁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sugar,她把手机塞进他手里:“电话。”
秋言霁看都没看,直接手一抖,手机掉落在床上。洛可可挑挑眉,换了一个棉球继续擦,其实散热最好的是擦脚心,但给她钱估计她都不会愿意,一直以来她都佩服那些做手艺的,比如洗头的,捏脚的,搓背的……
“嗡……”
手机不死心的执着的一直在震动,因为那头的人知道,震到手机主人耐心全失的时候,就会接听的。
可很显然,秋言霁的忍耐力很好,洛可可却被震的烦躁起来:“你接一下会死啊!”
“你不会死,你接。”秋言霁翻了一个身,做足了宁愿死也不愿接电话的架势。
“爱接不接!”她不伺候了,丢了酒精棉球,转身躺回床上看电视,看了一会,忍不住拿眼瞄他,这么别扭固执的性子是遗传他爸还是他妈?洛可可抖了抖,对几日之后的台湾之行表示惶恐。
手机依旧尽职的“嗡嗡”着,强迫症犯了的洛可可,电视里的对话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被震动声占据。
她“啪”的丢下遥控器,从自己这张床探着身子去够隔壁床上的手机,可惜距离没算好,前进不了,后退不得,她像一座桥梁一样横挂在了上面……
“帮,帮我一下!”洛可可吃力的卡着喉咙喊,“快点,撑不住了。”
秋言霁转过身来,第一反应就是笑,笑够了才用力连拖带拽将她拉到自己这张床上,这么一折腾居然还出汗了,顿时觉得全身轻松了点的他嗤笑了一声:“你这锻炼身体的方式挺独特的。”
“要不是你老人家不肯接电话,我至于的吗?居然还好意思嘲讽我,是谁给你端茶倒水的,不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