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皱成核桃皮的老脸挑起弧度,牵动了无数皱纹,瞳孔里有不易察觉的得意。
“好,好一个公正严明的净化司掌事。”
杜蔓枝不怒反笑。
她清清嗓子,拱手对一群使徒说:
“诸位,打扰到你们修行是我不对,我们有幸来到青宫,听过万法随心的道理,今日是我无辜被陷害,就该辩上一辩,诸位也不希望来日也落到我这个境地吧?”
人一旦多起来,总会找到观点一致的同类。
她听见稀稀拉拉的应和,满意地点头。
“刚才小五问我为什么不带容器,是不是排错了队?我告诉他没有错,就是为了净化才来的。”
“他自说自话,非说我身上没有鬼怪气息,又疑心是他鼻子坏了,哭闹不止,引出了净婆。”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我句句属实,不曾欺骗任何人。”
“诸位以为,这是我的错吗?”
净婆听到这里,目光犹疑——如果是这样,确实跟这个使徒无关,“小五……”
低头一看,小五哭得脸颊通红,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哭得净婆心里生疼。
再也顾不上谁对谁错,只把他搂住,心肝肉儿地哄着。
她还不忘甩锅:“小五年幼,你一个大人,又不是哑巴,为什么不多说几句把他安抚住?”
杜蔓枝犀利地反问:“这么说,他只要一哭,就该是我低头认错?我倒想请教净婆,平日里净化司派出来交接的人都有什么要求?”
“如果个个都像他这么办事,耽误时间,影响秩序,害得这么多使徒错失了宝贵的修炼时间。
“这一双双原本应该聆听仙长教诲的耳朵,今天却被迫灌满了家长里短的无聊争执,这又该是谁的过错?”
净婆眯起阴鸷的眼:“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你的意思是我执掌净化司不够称职——你想取而代之?”
这话一出,使徒们顿时噤若寒蝉。
高等级的使徒悄然退到人群最外围,打算用遁术逃离现场。
低等级的使徒没那个能耐,也没胆子从净婆眼皮子底下逃跑,只能低着头假装自己在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
杜蔓枝却丝毫不惧。
迎着净婆的质问,她轻松一笑:
“就事论事即可,净婆不用给我扣这么高的帽子,刚才几个问题,还请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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