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沉锋见她安全,松了口气。
“今天打算去祭祀先人,车上放了些东西……你鼻子还挺灵。”
“闻多了就好认。”
“听说他召见了你?”
杜蔓枝嗯了一声,把殿内的事分享给他。
卫沉锋知道她对穿越者有多在意,杏花苑的书本纸张他也看过,乍看只觉得精妙,细品起来,自有章法。
这种把知识点串成体系的做法,很有异界之人的风格。
“你是存心引他上钩,如今他确实咬了钩,你打算怎么做?”卫沉锋说。
杜蔓枝舀了一瓢山泉水添进小炉子上的茶壶:“想伪造信物,可惜啊,没弄明白那个破信物到底长什么样。”
卫沉锋哑然失笑。
“既然是能号令暗卫的东西,或许是形状如虎符一般难以仿制,或许是材料极其罕见。接收命令的人一定有办法辨认真假。”
杜蔓枝白他一眼:“你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尽是废话。
忽然看见他靴子边缘有血。
她本来没当回事,这人经常巡视诏狱和水牢,身上沾染血迹是很正常的事,今天或许是着急赶来,没时间换。
然而卫沉锋告诉她,湛舒华被转移了。
他给湛舒华套了一张人皮面具。
禁足的公主被西厂密探假扮。
真正的公主成了女囚。
杜蔓枝当然不会说什么反对的话,她的善良不会给敌人。
卫沉锋又说:“我让柳雁盯着她,走的时候柳雁在搜身。”
杜蔓枝不抱太大的希望:“信物就算是她拿走的,也不一定在她身上。你想吧,如果那是个方便随身携带的小玩意,狗皇帝自己怎么不拿?”
她始终觉得元后那里的密室很蹊跷。
“是因为铺地的材料?”卫沉锋顿了顿,“听说那东西叫水泥。”
“不止水泥的问题……这样吧,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
“请讲。”
杜蔓枝清了清嗓子。
“我记得你住处就有个密室,你在修它的时候,是不是还考虑过别的呢?”
“比如说,假如你打算遇到危险时藏进去,那它就必须有一定的空间,要储存清水和干粮。”
“再比如说,你不但想藏进去,还想逃跑,那你就会试着把密室和密道连起来。”
那间密室是瓮中捉鳖式的,四面见方,只有入口,没有其他路。
“如果你修这个密室只是用来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