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暗,昼与夜,两边的情报组合起来,往往会产生质的转变,直达事物本质。
“湛舒华野心勃勃,你该小心防备。”杜蔓枝冷不丁冒出一句。
九千岁:“若是你一开始就这么说,我不会信。”
杜蔓枝轻嗤:“你爱信不信。”惯着你了还。
“前些日子,老太傅进了几条良策,公主当晚就被解除禁足。次日承恩公长媳进宫探望,是带着家书走的。”九千岁笑着,“想不想知道,她在信里写了什么?”
杜蔓枝白他一眼:“懒得想,反正是跟你有关,你这马上就要被算计的人都不着急,我有什么好急的?”
“唉,还想带你去看个热闹,可惜你早出晚归,错过了白天那一场。”
杜蔓枝一愣:“嗯?”
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附耳过来。
耐不住好奇,杜蔓枝凑过去。
带着些许湿润的气息在耳畔软软地扫过,熟悉的檀香顺着两人的衣袖流转。杜蔓枝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到某人腹部以下的位置,只见他一袭紫袍在双膝上绷得笔挺,看不出什么。
额头忽然被弹了一下。
没什么痛感,却中断了所有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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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把耳朵递来,你在看哪里?”那人眉眼含笑,眼神却是冷的。
半米的距离就像隔着海沟,海水里漂着破碎的浮冰,一沉一浮。
杜蔓枝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欺身而上,大胆地扣住他下巴。
手感和她想象中一样紧实。
这下颔线,比她创业未成的事业线还清晰。
好个祸水,可惜投了男胎,不然这宫里哪有宁嫔的事?
“这是何意?”美人眉眼低垂,无喜无怒。
杜蔓枝舔了舔下嘴唇,专注地打量这张脸:“你要知道,我的端庄持重大多数是装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美人的笑意一闪而过:“你是想说,你也爱这副皮囊?”
“是,我最爱它鲜活的样子。”
她不想看他白发苍苍满脸皱皮的丑态。
可是想到剧情里他死时风华正茂,凄惨无比,心里突然有点难受。
杜蔓枝闷闷地移开目光,认真说:“如果有一天你要死了,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别伤着这具好皮囊。”
九千岁也认真地反问:“等着你来取?”
她不知想到什么,扑哧一声笑了:“是,我来取,把你这张皮剥下来,做成最标致的人偶,每天给我端茶递水,洗衣做饭。”
九千岁摇着头,反扣住她的手。
“当初是你执意换个身份,不愿做我夫人。”
杜蔓枝顺势倒在茶几边沿,指尖穿过他颈侧的乌发,懒散地问他:“反过来呢,不行吗?”
你,做我夫人。
他怔了片刻,缓缓笑开,薄唇轻启。
“休,想。”
“……”
“承恩公府后日设宴,想去的话,让柳雁陪你。”
杜蔓枝不解。
柳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