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礼将手中一叠纸挡在额前,正好抵在探至额头上的手心处。
徐大奶奶顺势拿过来仔细看了起来。
一张、一张、又一张……
原本平展的眉头,已不知不沉皱成了川字型。
当她看完手里最后的一张纸后,整个人犹如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看完这些,母亲又做何感想?”
回过神来的徐大奶奶,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陌生的眼神,掺杂着复杂的情绪。
良久,悠悠开口:“所以,秦谓赔上秦家,到底是为了摆脱秦怀澜的掌控?还是为了她?”
“或许……两者皆有,又恰到好处。
转移了金银,仅用一封信就让自己拜托别人撑控,从而获得了自由,又没有丝毫的损失。
不得不说,好一招一食二鸟之计。
倒是这王家很有意思!
”
托腮而靠,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完美的下颌线。
一个乡野猎户出身的人家,居然为金银而不动?有意思。
他对王家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秦谓这个小子,也太胆大妄为了!
”
碰的一声,徐大奶奶拍桌而起。
“好好的秦家,他居然一封信……”说到这里,徐大奶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不由的转头看向旁边正悠然饮茶的徐恩礼。
他给她看这些,是在提醒她吗?
提醒她秦家就是徐家的前车之鉴?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眼前这个明明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儿子,此刻看上去却这般陌生。
收拾好情绪,掩饰好眼底的慌乱,端坐回去,将桌上那张纸推到徐恩礼手边。
“还是我儿眼光独到。
这事儿,由母亲去和你父亲说。
你啊,且把心放在肚子里。
其实我对金枝那丫头,是打心眼里喜欢的。
若真能娶进门来做儿媳妇,母亲自然高兴。
”
“那这三月之期……”
“什么三月不三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