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夜里有人守着那些贵重玩意。
入夜时分,田桂兰猛的惊醒,立马从床上跳下来,拉开门将院里看了个仔细,确定没有任何异常,长出了一口气后,才关门回到床上。
“阿兰!
这才入夜,你都这么一惊一乍的起来十九回了!
今晚这觉,还睡得下去吗?”王江河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可眼里都是心疼。
“还说我呢?你不也睡不踏实!
”
田桂兰重新躺回床上,这次索性连衣裳都不脱了,就这么披着,靠坐在床上。
“老头子,那天九可信吗?我这心里,总是悬着落不了地。
你想,那么多贵重的东西垂手可得,谁见了能不起坏心思?更何况他才跟在秦小公子身边没多久,就怕他……”
说起这天九,田桂兰也着实不知怎么定论。
天九这两个严格来说,都不能说是某个人的名字,准确而言那更像是个代号。
这还得从秦谓第一次跟着三狼到王家洼的时候说起,那时候的那个天九,可不是现在这个天九。
他们实则是两个人。
至于以前那个天九,她也只见过那一回。
后来和秦小公熟识,她还好奇的提起过这个事。
秦小公子只说,天九是牌九里最大的牌。
给近身小厮取这个号,只是简单的想讨个好兆头。
而如今这个天九,已经是短短一年里的第四个天九了。
都说,日久才能见人心。
这个天九才在秦小公子身边几天啊!
真要在这种时候做出什么落井下石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江河自然听出,自家老婆子话里那话的意思。
不过在他看来,这事情可就简单多了。
“秦小公子既然差他来办这个事,自然就是安排妥当了的!
要不然,能让他跟着三狼回来?你啊,就是个劳碌命,啥事都能捡起来操心。
”
田桂兰眼一撇,哼道:“那些个东西要是在咱家不见了,想操心都于事无补了!
我啊,还是看着些的好!
可别到时候东西丢了,再让秦小公子以为我们眼浅,做了什么手脚。
”
“是是是!
”
王江河笑道:“我知道,你操这些心,都是为了咱老王家的名声。
这样,你先放心睡会儿,我起来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