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老王家一家人,早早回到家中,又围坐到了一块。
他们各自把打探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于是,东拼西凑出了整件事的大概轮廓。
这事原和秦谓一家关系不大,说是秦家那远在京都的远房表亲被查了贪墨之罪。
查罪的官员又在那远房表亲家中,搜出一封来自十里镇的家书。
其中虽没有越矩的言词,可官员却觉,那贪墨的银钱,定然是输送到了十里镇,这才跑来抄了秦家。
“我打听过了,那日抄没,并没有抄出什么东西来。
那查抄的官老爷,当时还气得跺脚。
”
王五猁说。
“那就好!
真要是这样,那要不了几天,人就该能放出来了吧。
”
王江河问道。
“这可不好说。
”
王七鹰道:“别的不怕,就怕那官老爷没抄着银子,又不死心,弄一个屈打成招。
你想,秦小公子那细皮嫩肉的,哪里扛得住?还有秦家老爷,且不说年纪,只怕几个板子,就能要了他的半条命。
”
“那……这可咋办?”王江河为难起来。
“要不?使使银子?左右不能让是官老爷自己来打吧!
那有钱能使鬼推磨老话,可不是说来玩笑的。
”
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便把这事给敲定了。
当晚,王五猁就要带着银子出去办事去了。
不过半个时辰的样子,王五猁就回来了。
一进门,他就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了桌上。
“这……怎么回事?”王江河担忧道。
王田氏惊呼:“该不会是,人家不敢收这银子吧?哎呦,这下可惨了!
真要动了板子,小公子那小体格子,哪里受得了啊!
”
一头大汗的王五猁咕咚咕咚的灌完了水,摇头道:“才不是!
是他们不要的。
他们都说,欠了小公子的人情,真到了上板子的时候,指定不能下重手。
”
此话一出,连同林逃逃在内的老王家人,都惊讶得大气都没喘一下。
林逃逃眉头高挑,那吊儿郎当的秦谓,居然还是个大善人?她怎么那么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