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北介绍了个朋友给我认识,他就是做水产品生意的。我准备等你上学的时候,和你一起去海城看看市场。”
林初夏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时候的螃蟹好像需求量并不大吧?”
“要想挣大钱,只有走在时代的前沿,在别人身后跟风,只能捡点别人不要的残羹剩饭。”
宋癝冬拎起剩下的汽水,一口饮尽,意气风发道,“走,我带你去水库里去看看。”
也不知道宋癝冬从哪找来的船,竟然还是用柴油机发动的。
船头一个小八匹手扶拖拉机头立在上面,开船的是个四十出头的大爷,一脸憨厚的笑。
宋癝冬扶着林初夏上船,大爷还特意在船舱里放了一把小木椅。
“坐。”
大爷笑呵呵地发动柴油机,招呼林初夏在小椅子上坐下。
宋癝冬就坐在船舷上,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抓着船舷边的绳索。
大爷不是个话多的人,他只管开船,宋癝冬让他将船往哪开,他就往哪开。
“这个水库多大?”
这个时候他们刚好到水库中心,真的是又广阔又浩瀚。四周荒无人烟,水面波光粼粼。
真是个适合谋财害命的好地方。
宋癝冬:“198。8平方公里,不到200。”
“这么大。”
林初夏忍不住咋舌,这么大一个水库,宋癝冬要是承包了,不会招人嫉妒吧?
她可记得新闻里有的,有人包村里鱼塘养鱼,前三年都没挣钱,第四年开始挣钱了,鱼被人药死了。
闻言宋癝冬顿时笑了:“不会的,这个水库保障着下面乡镇的生活用水。莲花镇一个镇子吃用都在这水库里,谁敢下药,不怕牢底坐穿。”
“不能下药,不能偷吗?”
林初夏也不是悲观,她得把可能出现的事情都说个遍,起码能让宋癝冬做到防患于未然。
“偷,谁敢。”
说话的是一脸憨厚的大爷,“就这水库周围,谁敢伸手偷一条鱼,我就敢剁了他的手。”
林初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没看出来啊,这一脸老实相的大爷还是个厉害人物呢。
后来林初夏才知道,这位看上去老实质朴的大爷,爷爷辈有十一个兄弟,子生孙孙生子,大爷现在侄子儿子就有几十个,再加上嫁出去的老少姑娘。
姻亲故旧,差不多把整个水库周围都给铺满了。
说是大爷一家当地一霸也不为过,难怪宋癝冬承包水库找上这位大爷。
大爷带着两个人在水库转了一圈,又用拖拉机拉着两个人一辆车去镇政府找人签承包合同。
那么大的水库,承包费一年一千块,一签二十年。
宋癝冬直接数出一万块,交了十年。
林初夏很想说你干脆交二十年得了,省得以后扯皮。
不过她也知道,就算现在交了二十年,等以后还是会扯皮。
先挣十年钱再说吧,人不能贪心。
和宋癝冬在水库跑一圈,到家的时候天就黑了。
小夫妻俩没事干,又想着明天林初夏要考试,也不敢做什么大动作,小运动一把。
运动过后,睡得更香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整个人神清气爽。
今天考试不用说,肯定是不要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