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逢九?”林初夏满脑的的疑惑,“我不是十八吗?怎么就逢九了?”
宋癝冬拉着林初夏往回走:“一加八不是九吗?”
“那二十七,三十六是不是都不可以?”
“是的,加一起是九就是逢九。”
“那明年行吗?”
“明年也不行,明年你十九,也逢九。”
林初夏叹了口气:“这规矩是谁定的?我还以为是年龄带九就逢九呢?”
她小时候也听外婆说过这规矩,外婆家有个小院,就种了各种蔬菜。
林初夏最喜欢吃的是外婆做的韭菜盒子,每次去外婆就会割上一刀韭菜给她包韭菜盒子。
她记得有一年整整一年,外婆都不许她去后院菜地,她要是去外婆家想吃韭菜盒子,外婆都是一个人去割回来做。
后来她才知道,因为她那年九岁刚好逢九,外婆才不许她去菜园的。哪怕人家说逢九不能种韭菜,没说逢九不能割韭菜,外婆还是很在意地不让她去菜园。
不管今年是不是她逢九,宋癝冬宁愿不种韭菜,也不远犯祖宗定下的忌讳。
两口子轻声说着话,顺着围墙的小路又绕着院子转了两圈。
隔着院墙,还能听见隔壁宋秦缠着李梅要糖吃的声音,被李梅训斥的声音。
还有宋二妈唠叨宋二伯不洗脚就想上床睡觉,一辈子都不知道要个干净。宋二伯开始是无视,后来被唠叨烦了,索性摔门进屋。
气得宋二妈隔着门骂宋二伯,陈年烂芝麻的旧账都被宋二妈翻出来,又说了一遍。
听的林初夏忍不住笑出声,又忙用手捂住,生怕被宋二妈听见她们在隔壁听墙角。
宋癝冬无奈地笑着,牵着林初夏回屋。
在他们关门的时候,隔壁也传来关门关灯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的声响突然消失,夜一下寂静起来。
关了堂屋门,宋癝冬一把抱起林初夏噔噔上楼。
楼上的灯一直开着,宋癝冬将林初夏放在床上,低声说了声睡觉。
竟然真的就翻身躺下,既不动林初夏,也不问点什么。
林初夏心里有鬼,一直提防着宋癝冬问话,结果等了一下午他竟然一句没问。
宋癝冬越不问,林初夏心里越忐忑。
其实之前她早就想过了,只要宋癝冬问,她就告诉宋癝冬自己会点拳脚功夫。
不厉害,但是勉强能自保。
还有那一千多块钱,只要宋癝冬问,她就告诉宋癝冬是她塞陈大狗口袋的。
她就是故意的,她不想一直活得提心吊胆,不如一次将陈大狗解决了,以绝后患。
如果宋癝冬觉得她心毒,那也没办法。
“宋癝冬,那钱是我故意塞陈大狗口袋的。”
“我猜到了。”
“那你……”
“你是我宋癝冬的媳妇,不管你做什么,在我这里都是对的。”
“其实陈大狗当时是想杀我的。”
宋癝冬猛地起身,脸色铁青地看着林初夏,声音冷的都快能结冰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