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的事,怎么可能不留痕迹。
一时之间林则睿在公司、同学、朋友间的形象一落千丈。
再没有人为他说话。
只不过他们同样拉不下脸来向倪言道歉。先前的种种历历在目,没人愿意打自己的脸。
于是视频下开始出现安慰倪言的话语。
倪言托着下巴看这些信息。
这也是他作茧自缚,怪不得别人。
这时她的房门被敲响,她转着椅子,脚背卡在桌下的拐角,一时挣脱不开,急忙忙冲门外喊:“进来吧。”
季以川推开门走入,手里端着果盘,切好了多样水果。
倪言挣扎着把脚拔了出来,却失去平衡一下栽倒,季以川低身充当了她的缓冲垫。两人结结实实地栽倒在人资拼接的实木地板上,倪言的下巴磕在季以川的胸膛上,疼得瞬间飙出眼泪。
她坐起身,揉着下巴说:“真是石头做的。”
季以川撑地半坐起,倪言的一条腿跨在他的膝上,坐得离他很近。
他不作声,倪言便看向他。
她想了想补充说:“比地板好些。”
苍白的解释。
季以川低头笑了笑。
他说:“明天去挑选礼服,有时间吗?”
倪言摸着下巴的手顿了顿:“是为了你哥的生日吗?”
他点头。
倪言问他:“可不可以穿条普通点的裙子?”
上次的礼服美则美矣,可她站得久了,不仅脚被勒得生疼,连腰下都被勒出一道道痕来。
与其说是修身,不如说是把人的腰掐成柳条。
“嗯。”
倪言站起身,理了理衣角:“那不用买,我有好多条裙子。”
她不客气地绕过季以川,打开侧卧的衣柜,垫着脚从衣杆上取下三条裙子,依次摆开。
“哪件好?”
季以川起身回头看:“都好。”
倪言蹙起眉:“我要的不是这种答案。要不我试穿一下你再看?”
说着她转身进洗手间关上了门。
进进出出数次,从蓝色到红色再到绿色。倪言的肤色冷白,几乎没有什么不合适她的颜色。
季以川坐在座椅上,交叠着腿细看。他一直没说话,眸光沉沉。
到最后一件,倪言终于不耐:“你说句话如何?”
季以川垂手说:“最后的。”
最后一条是一件墨绿色的中长裙,腰身收紧但舒适,领口微荡几条褶。深沉的绿色最衬她的肤色,雪白无暇,凸显气质的同时不显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