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被人瞧破心事,桑小鲽一脸臊红。
“这么喜欢紫苏啊?”
“二哥……”
“她是那么热情活跃的一个女孩,你喜欢她,最好当着她的面直接向她表白,拐弯抹角的暗示、讨好,她不会有耐心探讨你是否话中有话或别有情意。”
“我也说过好几次‘妹妹我爱你啊!”
“你这笨蛋,不会去掉‘妹妹吗?我看你直接开口求婚好了。”
“这……怎么行?不经过恋爱如何结婚?而且阿苏一定会拒绝,她说过要嫁就要嫁给能激起她爱情火花的男人。”
“的确,你太温驯,不像是能激起女人热情的男人。如果你线条粗一点,个性酷一点,紫苏会看上你也说不定,有时候,霸气而不拘小节的男人更能点燃女人内心的爱苗。”
“外表又不是我所能改变的。”
“可是,你若具备了紫苏一半的行动力,今天也轮不到别人约她出去了。”
桑世轩揉揉眉心,瞪着他忸怩不安的表情。
“你大概不知道,爸妈结婚没多久就已在讨论,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最好嫁给我们四兄弟中的一位,所以紫苏才没有改姓。”
“那当然是我啦!”桑小鲽一脸的认真。
桑世轩似笑非笑。“若不是大哥生性风流,加上我对爱情已死心,以及老三当她是哥儿们,怎么也轮不到你。不过,关键仍在阿苏,她实在是做妻子的好人才,乐观而不唠叨,如果她爱的人是我,我二话不说马上娶她。”
“你敢──”桑小鲽激动得跳起来,狠狠的瞪着二哥。
“没想到你陷得这么深。”他发出一声短笑,刚才只是在试探。“以你纯情的个性如若不幸失恋,大概很悲惨吧!然而,小四,你有勇气当她的丈夫吗?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哦!即使她不煮饭、不洗衣、不洗碗、不打扫,不能不上美容院洗头……”
“二哥,这些我全都知道,也是我主张不让紫苏碰那些事的。”桑小鲽无怨的说:“她一双手对清洁剂过敏,一碰上就发痒、脱皮,惨不忍睹,戴手套也没多大效果,反正我们家有请佣人,也不必她做。教一个女孩子天天目睹自己一双粗劣的手,未免太残忍了。将来我们四兄弟若必须各自独立,请不起佣人时,还有我啊,在这方面我可比她能干多了。”
“真令人感动!好吧,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你?”不太信任的语气。好像谁也没见过桑世轩身边出现过女人。
“想追袁紫苏必须出奇致胜,让她醒悟你的重要性,绝不能让姚瀛骑到我们头上。”
桑小鲽一怔。“你认识姚瀛?”
桑世轩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脸可怕的阴沉。
“到我房里来共同拟定计画,你一定要胜过姚瀛!”
阳光灿烂的午后,散步在凉风吻面的蜿蜒小径,放眼大自然的怡人景象,山陵壮色,云影飘飘,绿田幽幽,花香满衣,到此市侩气全消,洗褪一襟烟尘,名缰利锁的眼也仿佛被一溪幽柔的绿水拂去云翳,教两耳听的是风吟、鸟鸣、流水声,一曲清雅的田园诗歌。
姚瀛心旷神怡的伸个懒腰,“台北人若失去阳明山,好比大富人家没有后花园,生活将是多么的无味、苦闷。”
坐他的老爷车来竹子湖探访海芋花田,一方水田上绿叶繁茂,娇白的海芋花孤寂的伫立水中央,游客的嬉笑声不干花底事,迎风送香,自在悠然。
一股淡淡甜蜜的暖流,舒畅的穿流过紫苏的心扉,掏钱买了一把新采的海芋,搭衬她一身蓝色无袖削肩的牛仔布洋装,在轻快动感之间加添娇柔妩媚。
“应该我送小姐才是。”姚瀛惭愧自身的疏忽。
“别俗套了,我喜欢所以我买,何必等人送呢!”
“你果真与众不同。”
“这是赞美,或是贬抑?”
“我在赞美你呢,紫苏,你非常好相处。大多数的女孩都希望男朋友捧她、伺候她,把她当公主似的照顾得无微不至,挺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