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这时都看向地面上的林夕然,却没有人敢上前碰林夕然,最后,所有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落在刘方身上。
随着几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刘方缓缓站起身子……
几个人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刘方的身边,一个个一看着都是刚烧着热水吧,脸上明显被热气蒸过一样,看到刘方后,一个人马上走了过去:“刘管家,水都烧好了,也倒进木桶里了……”
刘方听到后,头微微的低下,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即突然转身,弯下身子,把地上的林夕然横抱在怀里,迅速的穿过的人群,所有看着刘方离开的方向,突然之间都有些愕然,尤其是刚才那个一开始扶林夕然的人,此刻表情有些微呆,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当时林夕然是有多沉,别说是这样的横抱着了,自己刚才只是想扶住林夕然,都觉得快被压死了,使了全身的劲,都最后实在坚持不住,可是看着刘方,脸上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冷漠,看着他好似很轻松的就抱起了林夕然,突然都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林夕然那么沉,是自己的错觉么?!
可是,刘方一个人抱着林夕然离开,这…这是,要是去洗浴,刘方可是一个大男人,这要是让云主知道,这事可就闹大了……
一堆都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都看着刘方越走越远,始终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真的不需要喊一个女的过去么?这要是云主知道了……”
“好了,别说了,救人要紧,看主母的样子,一看都是重了邪受的伤,正常人受伤怎么会是那个样子,现在云主也受着伤,昏迷着,你们先去云主那边候着,我们几个去刘管家那边”说完,突然看向西边,低头想了片刻:“还是叫来两个女的吧,跟在后边,以防万一,哎,走吧”
话落,所有人立马分开了两拨,向两个方向走着……
刘方一路抱着林夕然,走的极快,不一会就到了,进了一个房间,刚进门,被热气熏满的屋子,一时之间,竟然看不清木桶到底放在哪里……
刘方慢慢的先把林夕然放到了一边的床上,把林夕然那件染血的外套直接给脱掉,突然看着林夕然的手似乎总是紧紧的捏着,刘方把林夕然轻倚在自己的肩上,看着林夕然握紧的手,刘方沉思了一会后,伸手拉住了林夕然的手,手突然微微的额一震,之后慢慢的掰开,林夕然的手心里有一个很小,略带透明的东西,里面的紫物似乎慢慢的向外散了出来,但还是围着这个东西缠绕着……
“吸石…”刘方看着被紫物缠绕的东西,脸色微冷,眸光突然瞥向林夕然的心口。
☆、第六十九章 洗浴(二)
以往云家主子的房间里,总是清清冷冷的,可今天这个房间却多了不少人,此刻都围在了床边,看着床上的人。
“这云主到底怎么了,大夫您倒是说啊”周围的人看着都很急躁,而云硕床边的云家大夫,始终低头没有说话。
“云主是什么时候这样的?”云家的大夫问着。
“这云主是刚进云集阿德大门后,就突然倒了下去,还有主母,云主一回来就抱着主母,两人身上都沾满了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是啊,这云主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才一天时间,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哎…”
“云主和主母怎么突然之间都这样了,大夫你看云主到底是因为什么受的伤啊,两个人都昏迷不醒,这…这,哎……”身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一个比一个焦急。
一直在云硕身边的云家大夫听着周围人的碎语,并没有回应,看向了睡在床上的云硕,自己在云家看病这么长的时间,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什么样的病没有见过,就算以前云泽天还在的时候,那会受了那么邪门的伤,也是出于昏迷状态,但是云泽天使过一会就醒来了,那段时间总是感觉云泽天有时候总是像自言自语一般,不知道在说什么,记得有一次,云泽天照自己过去,说要替他看一下,他最近老是觉得脑袋沉沉的,可自己看过后,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但是在就在快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听见云泽天好像不知道跟谁说话,自己的脚步猛地顿住,这房间还有第三个人?不可能啊,自己刚进来的时候,只有云泽天和自己两个人,绝不会有第三个人,可是,这云泽天到底是在跟谁说这话?
出于好奇,自己偷偷的退了两步,想看看云泽天到底在跟谁说着话,然后慢慢探过头看了一眼,却突然看到云泽天死死的盯着自己,自己身上的寒毛马上就竖起,可是云泽天身边空无一人啊,那刚才……
自己马上打了一个机灵,沉了沉心忙才云泽天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心里突然就产生了恐惧,但是还是连忙说着:云…云主,那要不要我给你开一些药调理一下?
问了半天却没听到云泽天说话,过了许久,自己才抬起头,看向刚才的位置,哪里还有个人影,再看向床上,云泽天一个人躺着,就那样的平躺着,身上没有盖着被子,云泽天什么时候睡到床上了?!突然间就,觉得这房子有些阴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作用,老觉得着房子有很多双眼睛在暗处看着自己,尤其是自己背着的地方,一时之间竟不敢转过身子,于是,在抬了头看了眼床上的云泽天,人呢?!看着床上崭新如初,一点也不像刚有睡过的痕迹,而自己在云家待了这么久,有些怪事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云家作为古商世家,在外人的眼里,云家是高不可攀,可谁知道云家这座座宅院的故事,自己以前好几次深夜出了房门替云家的人看病,拿药,一走到黑暗的地方,从不敢向身后看,而云家有的地方确实有很多的弯弯道道,要是有时候一个人乱走的话,也许要很久才能走出去,但记得当时自己走的很快很快,可是清楚的听到了,就在身后绝对有人,时远时近,有时自己走过那一段路,就算大冬天,衣服从里到外,全都湿透,连头发跟都紧的很,好像有数只手在抓着自己的头一样,每回到房间后,后怕都难以消散,严重的会病很久,每天都会做各种各样梦,在梦里,自己还是走在云家的各个角落,每条路总是来回的走着,而路上的人却是非常的多,比平时要多很多,时不时会碰到自己肩膀,但是自己清楚的知道,这么的人里,没有一个是活人……
所以,云泽天就算是云家的家主,也压不住云家世代的阴气,所以,连自己有时候显示出的异样,自己也感觉不到,就连自己做过的事,过了后,自己都想不起来,哎,云家啊,这地下,到底是有多少啊……
可是现在云硕呢?自己给云硕检查全身,没有一丁点问题,可是云硕身上的血确实是本身的,可找了半天,出血口在哪?无论是气息还是身心,和正常人一模一样,甚至觉得比正常人还要好,就除了脸色略显苍白,实在看不出任何的问题,在看着云硕,应该和云泽天那会的样子不一样,可是怎么会…
“大夫啊,你倒是说句话啊,快急死我们了,云主到底怎么了,是好是坏?”周围的人看着这云家的大夫,一直看着床上的云硕,没有说一句话,但是身边的人却是心急如焚,所以突然开口问着。
“主母是怎么个情况?”大夫突然问着。
“主母和云主一样,都这样昏睡着,好像主母身上的血比云主要多了许多,可是那会听说,自从云主那会进门放下主母后,就再也没人能把主母从地上弄起来”
“怎么个弄不起来?”云家的大夫听得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