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年代久远,没有太多人记得当年赫赫有名的霍将军,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原来如此。”以芳想到小时候为此同父母吵闹,为不能习武还打了包袱想离家出走……真不懂事啊。
苏木道:“人人都想坐龙椅,可坐上龙椅后便成了孤家寡人,对谁都疑心,皇帝这位置让人心累。”
以笙问:“哥不想当吗?”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苏木回答。
如果能选择,他乐意自在轻松,但燕帧虽温和仁慈却是极没主见,他很难下决定,他害怕当坏人,他永远在左右摇摆,这样的人注定无法成为领导者。
以芳心大,她把手塞进苏木掌心,笑容灿烂。“那我们就当个不心累的皇帝,用人唯才,制定律法,不管皇親贵胄或世家名流,但凡无才无能就别想贪国家一口粮,我们用企业管理的方式来管理这个国家。”
说得真容易,不过,他喜欢她的光明。“好,就这么做。”
见以芳和苏木靠得那么近,以笙感觉被排挤了,可他不能妒忌姊姊,也无法嫉恨哥哥,牙一咬、眉一挤,他挤到两人中间说:“哥,我帮你。”
“好,你来帮我。”苏木摸摸他的头,环住他肩膀,很高兴这辈子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言谈间,三人继续往前走。
“停!”苏木喊道,三人一起停下脚步。
“怎么了?”以芳问。
苏木指指地上地上有条约一点五公尺宽的河流,里头似乎有水流动,可水是青色的,还会发出淡淡微光。
“那是什么?”
“是种叫蚀骨水的液体,我在猜应是类似盐酸、王水的东西,如果一个不注意,以为它是普通泉水,从上头踩过双脚会迅速被腐蚀,倘若发现不对劲从上头跳过去,你们仔细看对岸。”苏木指指前方。
“有一长条木头。”以笙道。
“对,那上头有机关,一旦踩上,蚀骨水会从里面喷出,下场一样惨。”
“你怎会知道?”以芳对苏木不能再更佩服了。
“我看过李戚的《锦囊器》。”
“李戚是谁?”
“他是前朝工匠,我喜欢读书,师父便为我搜罗各种书籍,当中有一册《锦囊器》是后人搜集李戚手稿所成,里面记录了他一生的各种设计,当中让我最感兴趣的就是甬道机关。
“在外头,当我发现润口是用长宽各约一点五公尺的泥块夯实时,心里就有所怀疑,而南道前方三十公尺有短箭射出,之后并没有,三十是一点五的二十倍,这让我又确定几分,直到看见木人,我就百分百肯定了,这机关确实出自李戚之手,方才你们有数过几个木人吗?”
“四十五个。”以笙数过。
“没错,又是一点五的倍数,传言李戚心怡的女子死于十五岁芳龄,他终生未娶,但不管是模型或机关尺寸、数目,都与十五有关。”
苏木一面解释,一面拿着手电筒到处照,最后找到左后方的方形石,他取出方才揷在后腰的木手,用它将石头往右推十五公分,确定卡住了再往前推十五公分,又卡住,之后左、前、右、前、左、前,重复数次之后,咚地一声,石头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