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本事?”
“当然算。”
“所以我们两个很相配?”
“对,很相配。”
“那我回去后,让娘上医馆同叶神医提親。”话刚说完,小脸翻红,唉、唉、唉……本性啊,本性露个五成也就足够,怎么连底都全给透了?
她的性格非常矛盾,出生在武官世家,家风本就不拘小节,让她装白莲花简直是要她的命,更别说以笙的床边故事更有意无意将自己的价值观带给她,那是与这个世代截然不同的东西。
可偏偏出生诗书世家、擅长未雨绸缀的娘親,成天教导她规矩、规矩再加上规矩,十年如一日,从不放弃对她的“教养”,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在她心底冲撞,她也曾经抑郁自问,是不是非得这样过一生?
是不是在未来丈夫面前,连吃饭都得憋着?这样的人生,光想像都教人心惊。
演一个月戏,或许让人成就,演一年戏就该感到疲惫了,万一非要演上一辈子……
所以,她从来不敢想像成親。
如今出现一个告诉她可以“做自己”的男人,她能不义无反顾吗?
捧起她红透的小脸,他说:“我知道你很能干,但提親这种事,能不能让男方来做?”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檽射进厨房里,水缸经过几日沉淀,底部有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苏木拉高袖子,在尽量不搅动水的情况下挽起袖子将手伸进去,捻起些许细沙状的粉末,靠近鼻间嗅闻后,从油钵中取出一滴油滴在上头,瞬间油粉相融,凝结成粉红色的小珠子。
他再靠近细闻……没猜错,是毒,加在水里的毒。
“我们没猜错?”
“对,此毒名叫茉莉,你闻闻。”他把手指靠近她鼻间。
“是茉莉的甜香。”
“茉莉混入水中、无色无味,入口不到半炷香时间,心脏便会停止跳动,死得无声无息,常会被人误以为是睡着,倘若在三天前,水有毒却清澈无味,难以被发现,但经过三天时间,茉莉毒性消除、沉淀于缸底,现出粉红色粉末,遇油瞬间融合,只是就算发现,这时候再验也验不出毒性。”
所以那些水阿笙白带了?
“你怎么知道这种毒?”
“记不记得我提过的赵文?”
“记得,前朝宰相,出生医葯世家,制出璇玑之毒,茉莉也与赵文有关?”璇机下在爹爹身上,她怎么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