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的事查不下去了……”以芳将查到的线索一一告知。“但是我觉得他没死。”
苏木点头,他也这么认为,他与师父之所以能解此毒,纯粹是运气好。
师父曾经遇上一名中毒者,试过各种葯方,花去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治疗,一回病患罹患肺炎,苏木以板蓝根为葯,本意是治肺炎,没想到竟误打误撞把人给治好。
那名中毒者叫做陈焕,也是一名武将,如今驻守南方,当年他和郑启山一起杀进皇宫,结束旧朝,这样的两个人中了同样的毒,让他无法不多作联想,何况周望曾经那么接近权力中心……得再查查。
“你觉不觉得,今天这件事很奇怪?”以芳说。
她也看出来了?苏木欣赏地望了她一眼,她常说自己笨、说自己是轨褲,也总认为自己远远比不上以笙,可哪里是了,她分明就是聪颖敏锐。“你觉得哪里奇怪?”
“燕瑀好大喜功、性情招摇,每回出宫身后都要跟一大群人,搞得好像皇帝出巡,今天为什么只身出门,还受了伤。”
“没错。”
“而玉珍公主……”
“她怎样?”
“如果他们一起遇难,为什么她毫发无伤,全身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一抹欣赏自苏木眼底滑过,“不错,观察得很仔细。”
“这代表玉珍公主没有参与事件,但如果她是在事后遇见燕瑀,依她的个性应该会大嚷大叫,这里可是京城,一块招牌打下来都会砸到三个当官的,谁不想奉承胤子龙孙?要是碰上个当官的,燕瑀一定会轰轰烈烈地被送回宫里。可是玉珍公主没有,为什么?”
“燕瑀要求的。”苏木淡声道,所以燕瑀不愿意透露身分。
“为什么?怕受皇上惩罚?”
“伤成这样,皇上还会对他下重手?”皇子子嗣不多,不管燕瑀是真嫡子还是假嫡子,好歹是挂在皇后名下,宝贵得很。
“你的意思是……燕瑀不是怕被罚,而是不想被知道?”
燕瑀怕死又不愿声张,于是找上知根知底的苏神医,事后一阵恐吓威胁,再许以若干好处,他相信自己有本事让医馆上下闭嘴。
当然,如果不肯乖乖照做,以他的皇子身分,弄死几个大夫、弄倒一间医馆算什么。
“他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我也想知道。”
“这件事要禀告皇上吗?”想到燕瑀倒楣,以芳忍不住心情雀跃,可不是吗?成事难,坏事还不简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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