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历史上安史之乱,便细细分析起优缺点。他提醒皇上,要慎防外地将领是否会拥兵自重,当藩镇在军事、财政、人事上头不受中央控制时,很容易引发藩镇割据、国内兵变。
如今外敌方平,国内正需休养生息,若是有那怀着野心的武官想趁此事盘踞一方、就地称王,就担心国内又将乱起来。
皇帝本就不同意此事,他喜欢的是那等知进退的,比方打完仗便立刻上缴兵符的郑国公之类的臣子,但是文官频频上奏,尤其以梁尚书为首的官员,大力鼓吹设置节度使的好处,一时间皇帝寻不出话来反驳,才找来苏木。
一番谈话,让皇帝对此事有了更深刻了解,以及有足够说词驳退梁尚书。
“就地称王”呢,皇上只要不隂不阳问上一句“不知梁尚书此举是想为谁说项”梁尚书能不偃旗息,跪地求饶?
“被皇上倚重是好事,但也得慎防。”以芳语重心长。这皇家事啊,能不沾就别碰,无数只眼睛看着呢。
苏木微诧,一直以为她心大,万事皆不放心上,原来她竟然看得透澈只是不想说。
“我有分寸的。”苏木摸摸她的头。
一笑,揭过这话题,以芳与他往皇后娘娘的慈慎宫走,进宫一趟,不先把三位主子伺候好了,哪有心情赏花?
“医馆很忙?”
“我进宫,师父肯定忙坏了。”
“那你得尽快回去?”
“这倒不必,我家师父很任性的,若是忙不过来,肯定会把医馆给关了。”
师父不看重金钱,这些年赚多少花多少,从没想过兜里还剩多少,有一回真把银子给花光光,冬天冷,炭用完了又没人上门求医,师父竟烧书取暖,那行径真教人头痛又肉痛。
从那之后,他强势接管家里的经济支出,不允许师父过度任性。
“那好,给皇后娘娘请完脉,我带你去逛逛,京城里有许多好吃好玩的,你还没见识过呢。”
“好。”
见苏木应下,以芳看看四周,贼眉贼眼地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道:“偷偷告诉你一个大发现。”
她喷出温温热热的气体,吹拂上他的脸颊,激起他耳廓一片嫣红,“什么发现?”
“我知道我的力气传自谁了。”
“你爹?”
“不是,我爹和哥哥们力气大不假,但他们可没有一脚踹断树干的本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