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别恼我,也许姻缘天定,哪日碰上喜欢的就定下了。”
吕氏瞪苏叶一眼,这话是敷衍,师兄都快四十了,要是愿意定下早就定下了。“表哥……”
郑启山看着两人,他清楚,虽然苏叶很讨厌,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许是因为信任,许是因为夫妻情深,他知道苏叶的心思,却从未怀疑过他与妻子。
“行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们,阿木发现情况有异,依伤口的长度、深度,郑启山不至于严重至此,且伤势痊愈后脉象也不太对劲,让我过来看看。”
“是吗?”郑启山斜眼看他,一脸不信。
“不愿意?行,身子是你的,不是我的,你早点玩完,我才好接手,我挺喜欢你家闺女的,要是能让她喊一声爹,光想就通体舒畅。”苏叶吊儿郎当。
听听,这话多气人,气得郑启山血管爆炸,就要赶人。
吕氏一跺脚,怒道:“都几岁了,还像孩子似的斗个不停,你们不累我都累了,相公,你给不给表哥把脉?”
“不必。”郑启山硬声道,全天下又不只苏叶一个大夫。
“那好,表哥,我家不只闺女可爱,儿子也能耐,赶明儿个起,我就让他们喊你一声……”干爹。
“好好好,我看还不行吗!”他扯高衣袖,把手伸到苏叶跟前。
苏叶看着这一幕,心底轻叹,他们之间哪有他揷手的分。抓起郑启山的手,他细细把起脉,皱起眉心,脸绷紧了,“你中过毒?”
“我没有。”郑启山直觉回答。
“一定有,只是久远,你认真想想。”苏叶笃定。
吕氏也觉得不可能,公公只有相公一个独子,不会因争爵位而发生龌龊事,而朝中文官多于武将,这些年南征北讨武将都不够用了,在皇上眼里,一个武将可抵得过三个文官,只有处处护着的分,所以谁会做这种事?
“你们都想不起来吗?郑启山从来不曾中过毒?”
年代久远吗?拧起双眉,吕氏缓声道:“曾经有过一回,但那是春葯,应该不算毒。”
“春葯?怎么回事?”
“婆婆对我向来不满意。”
听到“不满意”三个字,苏叶差点儿跳起来,有啥不满意的?舅父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堂堂的宰相,表妹嫁进粗野没文化的郑家已是委屈至极,她凭什么不满意!
吕氏倒杯茶递给他,忙解释道:“别气,那只是婆婆的私心,启山和公公待我极好,为此公公与婆婆多次争执,害得婆婆心冷,把自己关进小佛堂里,多年都不肯出来。”
这始终是她心底遗憾,丈夫孝顺,却在这件事上顺不了婆婆的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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