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她有了“最喜欢”的人?那他们算什么?要往后靠了?
都是手上有几百条性命的人,他们的眼光可不是普通级的锐利,被他们盯着,正常人要不是雞皮疙瘩掉满地,要不就是头皮发麻,但苏木既不紧张也不发麻,他微笑以对,脸庞不见丝毫紧张。
能在他们的目光群攻之下却不畏怯,这个苏木……不简单啊!
牵着苏木,两人把郑国公府都走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郑国公身子恢复,苏木就得离开,苏叶親自进府接人,想到再不能日日相见,以芳心情坏透,这不,府里东边那丛竹子遭了殃,还有两棵果树拦腰折断,那可是国公夫人親手栽下的。
“你可以到医馆找我。”
“要不要让爹把隔壁房子买下来、送给你师父,就当……诊金?往后我爬个墙就能见到你,好不?”以笙黏以芳黏得厉害,以芳却黏苏木黏得厉害,她恨不得片刻都别离了他。
“恐怕不行。”
苏木终于弄清楚师父和郑国公府的关系,师父那位“不可能的坚持”正是国公夫人吕舒娘,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愿意和情敌隔墙而居?
是不行啊,这个点子早就被爹爹否决了,爹很少拒绝她的,可这回就算她把“救命恩人大于天”、“涌泉相报”的道理全说过一遍,爹也没松口。她本还打算再闹个几回,但连苏木都说不行……那么肯定是真的不行了。
以芳长叹,她都不晓得叹过几百口气了,抱住他的腰,把头往他胸口埋进去。
是他说的,在他面前,她可以恣意任性,所以她喜欢抱他便抱了,她喜欢赖着他便赖着了,不管他乐不乐意,她都要养成这个好习惯。
其实他也喜欢的,喜欢被她信任依赖,喜欢她找到机会就窝进自己怀里。
拍她的背,他轻声道:“我给你的葯丸得天天吃,吃完我再给你送来。”
“好。”那葯丸甜甜酸酸,味道不坏,只是吃过之后胃口锐减,大鱼大肉对她不再具备强烈吸引。
“你娘没说错,没事别总看话本子一旁的东西也得学学。”
“好。”举凡他说的,她全应下,要不这几天的大字是练假的?从小到大,第一次她想当个有脑袋的女人。
“往后进宫,离二皇子远一点。”虽然短期内燕瑀无法对她做什么,但还是小心为上。
以芳笑开,乐得把头又往他怀里多钻两下,就说苏木很好吧,谁能无声无息地就帮自己报了仇。
“我看见那张猥亵的脸孔就想吐。”偏偏大家闺秀还不能乱吐,被轻薄调戏了,只能红着脸、假装不懂对方意图,慌张离开。
天晓得她花多少脑筋、筹谋多少日子,才弄出“倒松贴”那招,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没,她没死,却撞上一份熟悉、一份安心。
“你父兄打胜仗,成了皇帝跟前红人,我猜二皇子近日不敢随意挑衅。”
“嗯,我会躲着他。”
正当苏木边唠叨的同时,一阵隂凉的风吹来,带起两人发丝飞扬,直觉地,他将以芳护在身后。
苏木的肌肉紧绷,整个人处于警戒状态,以芳不解,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前方湖水,却什么都没看见,只是他握住她的手心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