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泠川默不作声把冷掉的菜摆在地面,随后就见鹤承渊拾起那只雪人陪在身侧,坐在阶梯望着冷月下的院子,用沈小姐的碗筷独自吃下剩菜。
这又是何必呢,方才分明能与沈小姐同桌吃饭。
“陛下……”
“她醒来的风声传了出去,最近又有傀儡师作祟,去将景场守好,胆敢有人来毁,杀了他。”
“是。”
景场只有傀儡师可以制作,抓来十多个才留下现在的傀儡师造了几场幻影。
然而,正是这事,最近几日沈小姐苏醒的风声不知不觉间传了出去,前段时间布置的影场出了漏洞,幸得及时发现补了回来。
谢故白的亲信想来是没杀个彻底,才叫人有机可乘。
说来,陛下五年来将人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刑法不断,吊他口气,所言便是沈知梨的命脉与谢故白相连,他若死了,沈小姐也活不成,五年时间,暗中蛰伏之人恐怕早有谋算,只为救走谢故白,毁坏影场估计是调虎离山之计。
泠川走远后,木屋只剩两道身影。鹤承渊推开屋门,带她沐浴,她太过嗜睡,夜里怎么折腾都不会醒。
金色的面具放在床头,床榻之上,鹤承渊给她掖好被褥,将人揽入怀中,发带系上两人手腕。
他的手臂枕在她的颈下,手指缠玩她披散在后的发,凑到耳畔轻语,试图让她潜意识里记得某件事。
“阿梨明日教我辨色如何。”
“今日的饭菜我尝了,有些许咸,你也不骂我……”
“五年来无人吃我做的饭,厨艺退步了,你怎么不责怪我。”
她害怕他……哪还敢责怪,今日听见她说他笨,堆不来雪人,他是开心的……
系统:「目标人物爱意值下跌85%、84%……」
怀里的人不安分扭动两下,对他有些抗拒,她对他身上的血猩气感到抵触,鹤承渊只得退开,在床边打了地铺,长长的红色发带,从这头牵到那头……
次日,沈知梨睡饱起来,鹤承渊板着张脸在院子外等候多时。
他不悦道:“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沈知梨慌忙套好衣服,边往外跑边穿鞋,虽不知道鹤承渊是要做什么,但她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你……你其实可以唤醒我的,不必……等我睡醒。”
鹤承渊嗤笑一声,“自作多情,我不过刚杀完人回到院子罢了。”
沈知梨点点头,“阿渊,你吃早饭了吗?”
“早饭?等你醒来,都快到午时了。”
沈知梨:“午、午时吗?我睡了这么久,对、对了……”
她想起来屋子里的东西还没收拾,要是被发现肯定会被骂的,转身之际,手腕被人攥住。
飘挡在眼前的发丝落下,阶梯下藏着一排小雪人,用树叶当耳朵、做裙子,捏得很仔细。她愣神,下一刻一股力把身子扯回,暖呼呼的纸团丢进她怀里。
纸团打开,里面是个白花花的肉包子。
“包子……雪人……?”
鹤承渊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看见藏起来的雪人,一时半刻,没想好如何欲盖弥彰,他顿了两下,磕巴道:“只有你笨,我只是想证明,我的雪人比你的好看。”
“所以、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