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下这么大的雨,主君是和她吵架了吗?他怎么独自坐在秋千上,我们这伞还送不送啊?”
鹤承渊这时突然开口道:“阿梨,这鱼不能吃,玩玩要丢回去,我让黑元宵给你买点鲈鱼来放里面,下次想吃,我给你抓来。”
他的语气很温柔,甚至带着宠溺又无奈的淡笑。
小时汗毛霎时竖起,猛然转头看向泠川,“???”
小时压低声音问道:“这、这这,主君是在和、和谁说话?”
泠川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去买鲈鱼,要是主君明天没看到池子里的鲈鱼,沈小姐没吃着,我们会掉脑袋。”
小时发怵,“沈、沈小姐又是谁啊?她怎么吃啊……后院没、没人啊。”
鹤承渊照常出门,照常归来,魔宫里除了那只花包以外,没有半点沈小姐留下的痕迹。
小时再也不好奇后院的秘密了,他每日每夜跟在泠川身边,生怕泠川把他丢下,万一主君要什么没及时买回来,他的脑袋就要不保了。
泠川今日买了一堆菜,小时又瞧见主君杀完人回来沐浴更衣后转头去了膳房,抓来一条鱼开膛破肚做了一堆饭菜,放在后院的石桌上也不吃,却盯着空处发呆。
又过了一段日子,听说主君去大昭帮忙平了乱敌,他习惯在前宫洗去血腥之气再回后院。
下雪了,主君在后院从初雪到雪化连门都没跨出来过,泠将首说主君要留在院子里堆雪人,是沈小姐的旨意。
这沈小姐到底是何人,从没见过却万事挂在主君嘴边。
初春花开时,泠川敲响紧闭的后院门,小时赶紧扯住他,“将首,做、做什么啊,主君他这么多日没出门,这番打扰,会发飙的……”
话没说完,后院门从内打开,小时两眼瞪圆,外头的雪都化了精光,唯有这后院用魔气维持,花雪共存,他第一次见到了那名女子的面容。
雪人雕刻的惟妙惟肖,神态灵动,笑意荡漾。池边钓鱼,摘花别耳……
小时下巴惊得合不拢,“将首……这就是主君挂念的沈小姐?”
泠川神色淡定,对此习以为常,“主君……”
鹤承渊披着松垮睡袍,掀起眼皮,语气冰冷,“何事?”
小时往泠川身后躲,“要、要生气了。”
泠川安抚小时,“无事。”
虽是这般说,但行动上还是将小时拦在身后,如今的鹤承渊喜怒无常、臆想症发,杀人只是抬手的事,连他也不敢激怒,只能顺着来。
他取出怀中信件递过去,“前线来信,谢故白在大昭边境现身。”
鹤承渊眸子凝起,锁住那封信,转身关了门,“我知道了,后日启程。”
出远门要与阿梨交代一声,省的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