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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路是注定的,仙家谁人不想争夺仙首位一领众宗。杀奴与魔的身份暴露,令他们愈发不服,鹤承渊一人抵万军,他太过强大,又令他们恐惧。
那些人,会轻易放过这么好杀他的机会?
沈知梨:“这滩水我非淌不可。”
苏钰:“虽不知郡主从何得来消息,但明日之争仙首大人必须在场。”
沈知梨坚毅道:“他不会在,不会成为你们任何人为夺权势的刀!”
她不假思索道:“我会带他走。”
苏钰拂袖,关门落锁,“恕难从命。”
沈知梨起身挡在鹤承渊面前,寸步不让,“我没和你商量。”
她眸光骤然一缩,稳稳接住衣袖掉出的银针,手起刀落,朝苏钰肩膀扎去。
苏钰没料到她来了这么一出,虽眼疾手快躲开,但还是遭划了一道深痕。
银针上留有迷药,他快速调整气息。
这针是她从永宁王府离开时,顺手捡来防身的。
苏钰点脉排毒,剑拦在她身前,“郡主非要冒险一试?!从房中出去,又有几成把握能上你准备的马车?!”
他的宗门前看见她时,她所骑是一匹掩耳盗铃的货马,跑不长远,也无疲态,便派人去查,果然查到山宗林间一辆备好的马车。
她倒是聪明,料到了鹤承渊的伤势。
沈知梨微怔,“今日这道门,非出不可!”
她不知道鹤承渊和苏钰做了什么交易,但苏钰若封山,鹤承渊便会被围剿,泠川出手搭救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杀除这么多仙家,顺利救走鹤承渊。
沈知梨她现在谁都信不过。
苏钰:“郡主不为自己着想,也不为大人着想,他所做的一切岂不没有半点价值?”
“她若想走,我便与她走。”
鹤承渊嘶哑的嗓音从后冒出,红带在腕部扯动,沈知梨蓦然回头,见他已然坐直了身。
“鹤承渊!”沈知梨惊喜道。
鹤承渊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给她将手腕的红带松了松,回过血去,而后解开自己手腕的红带,召来苏钰封存的刃刀。
刃刀斩破门锁,稳当当落进他的掌心。
以苏钰的能力,他斗不过鹤承渊,他自然是硬拦不住,好言相劝几句,只能侧身放行。
派去探查近水镇的弟子来报,不少仙宗已经在周围开始布阵。
就如沈知梨所言,那些仙宗一心只想要鹤承渊的命,他想做的一切,能令仙门百家放过沈知梨,但绝不会放过他。
沈知梨带他朝林子奔去,他们未坐马车,鹤承渊带她驾马而行。
鹤承渊的语气没有责怪,只有担忧,“不是让你在京中等我?”
“去幽水城吧,我想回去。”沈知梨窝在他怀中,指腹隔着锦衣摩挲他的伤口,“你是想告诉我做戏要做全套吗?”
“阿梨,魔核罢了,你忘了,我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