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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承渊扬手挥去茶杯,“我们的协议,说的明明白白!三日期若到,我未归,带她走!”
“你弃下之人,又何悔她站与别人身侧!”
青花素雅的白瓷杯摔在地上,清脆震响,碎成数片。
君辞:“师弟只把我当兄长看待,倘若我早表面心意,你会说出这话吗?”
“怕是不会,你难道不会不顾她的安危,让她在营帐中等一个未知的消息?”
鹤承渊坚毅说出答案,“不会!”
他不能再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可他掉进了君辞的陷阱,在触及有关她的所有事中,他不再能顾及其他,她永远都在首位。
君辞明显一愣,着实没想到他已经将话说明,把对沈知梨的喜爱之意挑明,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允许他带走沈知梨?!
“我给师妹留了人,周边仙家也让苏钰打发走了,她在那里执意要等你。”
“倒是师弟一去不归,没有留信,没有留人。”
“三日,你归了吗?”
鹤承渊怒火堵住喉咙,一时无从反驳。他让君辞带走她,却是没想到她对他坚定的爱意。
君辞把花包摆放在两人之间,取杯重添茶给鹤承渊推去,目光定格在不属于他的花包上。
“我要的不多,但若有机会,违背道德也不是不可。”
“可她不愿。”
“看一眼都不愿。”
窗外风过,银杏叶飘进一片又一片。
鹤承渊终究没再碰那杯茶,也没收走他错过的花包。
“师兄到底想说何事?”
君辞望向窗外,“我所言,一句不假,我不介意你们相欢之事,也不介意背上败坏风俗道德沦丧的骂名。”
“师弟觉得,你现在的身份能护住她吗?”
“去往魔界是最后的结果吗?”
“那片沾满浊气血猩之地,是她的归宿吗!”
“她愿意吗?真心想去还是委屈妥协!”
“你不比我清楚?”
鹤承渊陷入沉默,他很清楚,她虽没拒绝,但那片陌生之地,她心里是恐惧害怕,是为了他而妥协,是除了他无人可依。
沸腾的茶水滚响,君辞转眸拿开茶壶放置在暗木茶案上,很快,茶壶底便在桌面留下去不掉的印子。
君辞:“悠悠众口难堵,你用什么护她,给她一片安宁。”
“是做魔,还是做回仙首,你应该想清楚。”
“她最后该与谁站在一起,才能安安稳稳度过这一生。”
“师弟想错过?”
“人心是肉长的,感情这种东西是会变的,我想要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他淡定喝完那杯茶,放下茶杯,“师弟,她能爱上你,是她失去所有的那一年动了情。”
“我可以给她十年,二十年,你给不了的东西,我能全部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