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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江叔有想过助你的,可你已不同往昔。”
谢故白狂笑不止,“我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是因为谁!”
“是谁害我如此!是你们!是你们计划的夺权!是我要变成这样的吗!”
他疯了般,一股同归于尽的架势,放纵金丹爆裂,打开降魔阵!血色光芒夹杂无数尖锐的雪叶密密麻麻飞射而出!
每一片叶,都足矣取他们性命!
泠川带着魔军护住沈知梨退后百米,鹤承渊等人在前方与魔阵最后的傀儡师对决。
谢故白面色转变,他怒视着降魔阵对鹤承渊只起到细微影响。
他还没堕魔?!
江无期的笑声早已在混乱中戛然而止,高墙之上,寒风刺骨,他望着远方感受着双臂空落落的。
是谁害的这般境地……是他啊,年少轻狂,无知无畏,口无遮拦,是他在阿音生辰那夜醉酒,无意提了一嘴,才害得这般境界,把所有人堆向了深渊……
君辞:“师父!”
江无期话语破碎,在雪叶飞出时,找准一片刺破自己的脖颈从高墙越下,重重摔死在众人面前!
他一双无神的眼,在血泊之中朝他们望来。
留下的那句话语,随风而来。
“她死了。”
他竭尽所能,还是没能救下她。
灵丹……没有用,他的药没有用。
沈知梨傻在原地,完全没反应过来,叶婉铺开的死卷再次在她面前浮现,江无期的名字……在卷轴上。
鹤承渊杀了几只傀儡师,魔阵像一只只无形的黏爪钳制他的内力,用费大量的劲才能破除。
谢故白此时趴在围栏上,显然他也没想到轻功了得的江无期,自由如鸟的人,早把自己困死了,没了活下去的念想。
谢家娘子死在他怀里,在他怀里快速腐败,他救不活她,永远都救不活。
他们的结局注定如此。
他顶着罪恶,试图赎罪……该怪谁呢,怪永宁王把玩笑当真,怪谢家为永宁王鸣不平,还是怪他开了那句玩笑……他其实早该死了,这般死了也好。
众人破阵,杀完傀儡师,北军剩余不足百人,一片尸海,残破不堪。
大火滔天,赶到江无期身边时,他已经没了气,灵气灌不进去,他自己封了筋脉,他生怕自己活下去。
他死的很决绝。
谢故白没了踪影,京中一片混乱。
没人知道谢家娘子的墓在何处,他们甚至不知该把江无期葬在何处。
或许他早就想好了,不再打扰谢家娘子。
破晓将至,君辞枯坐在江无期身边。
江无期的棍杖,他的酒壶,什么都找不到,他还是身着一身布衣,只是死后尸体不全。
沈知梨拖着步伐来到他身侧,江无期走时并不解脱,也不平静,他紧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