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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辞本有醉意在协商时好不容易退了,结果这才与大将聊一半,鹤承渊转头就走,头也不回。
“师弟倒是会利用人。”
鹤承渊淡淡扫他一眼,抱着沈知梨回了自己帐中。
沈知梨自与他在一起,就喜欢贴着他睡,尤其是沉睡时,喜欢有一下没一下往他怀里钻。
提心吊胆再到寝食难安,又再长期奔波,她很久没好好睡过一觉了。
她这往怀里一拱,撞着他未好彻底的伤了,伤口的刺痛蔓延开来,他越来越喜欢这种痛感,止不住对它病态的贪恋。
鹤承渊也知灵气消散后,他的身体出现了状况,对血与痛觉有难抑的兴奋,以至于他身上的伤好了差不多,唯一胸口那处,偷偷割了一刀又一刀。
他们许久没相欢,她没发觉异样,不然非要闹一场才会罢休。
夜里很静,所有的一切都陷入沉睡……枯叶飘落在地,剐蹭其他叶面,‘滋啦’作响,突然,有一道叶落声变了,轻浅的沉闷声,像砸在肩头粗糙的布料上,顺前襟滑下。
鹤承渊猛然惊醒,用被褥严实盖住怀里的沈知梨,一双幽深的血眸穿破黑暗,盯住门帘上倒映的影子,一道、两道,在他营帐外汇集。
冷月照得营帐发白,帘上的影子变得清晰。
她的身子招邪祟,这些脏东西,最能发觉她的存在。
鹤承渊单手环住她,单手握紧蓄势待发的刀。
“撕拉——!”
营帐从后被一支白骨爪撕,那爪子伸进帐中,朝他们而来。
鹤承渊眼疾手快,连被带人翻下床,在地上滚了一圈,掷刀而出。
怀中的人惊醒,在他怀里蠕动,从他圈紧的被褥里探出脑袋。
沈知梨脑袋天旋地转,迷迷糊糊道:“怎么了?”
鹤承渊犀利的眸里腾起一股浓厚的杀意,难得睡个好觉,还没几个小时扰了梦!
他把她的脑袋摁回去,“待好别动,不会有事。”
沈知梨再次缩回被褥中,露两眼睛环视一圈,“阿渊。”
“嗯,我在。”鹤承渊冲出去杀了两只傀儡,迅速闪回,抽空给她把漏风的被褥理了理。
看样子,他们真是被发现了,谢故白准备先下手为强。
他不会出来送死,他要损伤他们,又不杀死他们,让他们带着残兵自己走进京城送死。
营帐外不止一处缠斗,傀儡被拦在外头,估计泠川与君辞他们都赶来了。
她今天模模糊糊听了一些君辞的部署,之前的胜战让他们一路顺利破城上京,驱赶外敌,连收数城,以赵将军的南军,到他的北军,向中原包围收拢。
因不止有杨邶之死,痛失力将的原因,怕是里应外合,有人先一步传递情报。
钟叔死在送情报的路上,紧接着又有死侍突破重围替上他的位置。